在男人的胸肌上,她现在只想好好地躺平。
贺明川遗憾地穿上家居服。
“你去年那件藏蓝色的更好看。”钱橙看着他身上黑色带暗纹的丝质睡衣,点评道:“就是去年我蹭了你的车,你下来的时候穿的那套。”
贺明川早就不记得是什么样子了,他在这些衣服上从来不费心,他母亲大人,每次大肆购置着装时都会顺带给他备上几套。他也不挑,有什么穿什么。
“那会儿你可凶了,感觉下一秒就要对我破口大骂了。”想到这儿,钱橙撇了撇嘴。
“你记错了。”贺明川可不认这个指控,他不记得自己当时什么表情,生气肯定是生气的,钱橙要翻旧账,他是会心虚的。正要哄着钱橙翻篇,又听她提起了另一个事情。
“后来我跟林听一起逛街的时候,还给你买了条领带,也是藏蓝色的,我觉得你穿这个颜色好看。”钱橙平铺直叙,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
贺明川想到那个被扔在垃圾桶里的橙色长盒,心里一颤,原来是领带。不过也是,看盒子的形状,不是皮带就是领带。
“不过没关系,我以后会送你其他礼物的。”钱橙小小打了个哈欠,脸颊蹭了蹭枕头,睡意慢慢席卷全身。
“对不起,”贺明川把人搂在怀里,“是我做得不对。”
“我原谅你了。”钱橙在他怀里,男人胸口的热度传到她身上,更是昏昏欲睡。
“贺总想我了吗?”她枕着贺明川的胳膊,又往他身上靠了靠。苦的东西过去就过去了,这种味道她不喜欢,也不想再品尝回味。
“还叫我贺总?”
“嘶!”感觉腰上被重重捏了一把,钱橙不满地拱了拱:“不叫贺总叫什么?。”
“叫哥哥。”软软地喊哥哥就很好听,贺明川很是受用。
“我当时不懂事。”
她去年刚毕业,脸上带着学生气,还带着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目的。这一年她经历了很多,踏实不少,比如她现在觉得贺总这个称呼就很好听。
“你怎么不懂?嗯?”贺明川低头,鼻尖碰上了她的鼻尖:“没人比你更懂了。”
“那你应该揭穿我!”钱橙仰着脸,傲娇地搂上了贺明川的脖子。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钱橙的睡意全消,转头说起了邵飞约她的事情。
“他约我们吃饭,还挺急的,不知道想做什么。”
贺明川垂眸,想了一下:“可能想问你们,我有没有安排人进瞳画。”
“什么意思?”钱橙没懂。
“我推荐了一个cEo人选,帮他们做公司经营层面的事情,他们还在考虑。”
“为什么还要外部的cEo?”
“前期项目评级的时候,投资经理已经发现他们在管理方面有短板,所以现在我有这个想法。”贺明川说着自己的打算,“这位cEo可以帮他们补上公司经营的短板,但他们倾向认为昂托在插手他们公司的事务,所以在犹豫。”
见钱橙还是满脸不解,贺明川又补充道:“他们要跟cEo签对赌,如果达成了业绩目标,是要给他一定数量的股权,按照他们的股权结构,所有的股东要同步稀释股权,包括我。”
钱橙这下觉得自己答应得太草率。
她忧愁地看向被子下两人交缠的肢体,恐怕邵飞所托非人了。
她现在的身份,算不上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