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举子的未婚夫,小四元裴翰学,贝太傅的学生。
但被贝淑娴给抢了。
当时康德帝也不上心,不在意。
他与皇后只是陌生人。
因为贝太傅上交的八字与他天作之合,才被父皇赐婚给他。
现在他对皇后很满意,很上心。
可一想到,裴翰学先住进了皇后的心里,康德帝心里就忍不住泛酸了。
虽然他是皇帝,可体弱多病,若不是皇后给他化妆,他一定很丑吧。
那个贝淑娴明显心高气傲,从前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与其它贵女在宴会相争,大出风头,剑指后位,却因为他卧病在床,用清白算计了裴翰学。
可见裴翰学长的肯定不差,甚至出众。
傻儿子。
太上皇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儿子,“承儿不用想太多,皇后既然嫁入宫,与你夫妻一体,荣辱与共。这三日,朕看着皇后一心为你,努力让你恢复健康,这就足够了。”
“父皇说的是,皇后很好,儿子定会努力养好身子的。”
他如今唯一不足的是身子。
“这几份奏折你拿回去看,朝政上的事,朕暂时替你管着,但你也不能什么都不管。”
之前太上皇心疼儿子,禅位后也依旧和当皇帝一样独掌大权。
现在见儿子精神好一些,便给了三份奏折让儿子拿回去看。
康德帝一愣,看着太上皇满头银丝,躬敬的接下,“儿子定会努力为父皇分忧。”
既然当了皇帝, 他也没去想掌权的事。
他的一切都是父皇给的,皇权本本就是父皇的,父皇不放权,康德帝也不会说什么。
他身子不好,也不会想去争权,更不愿意因为皇权伤了他们父子情。
太上皇欣慰,他年事已高,七十古来稀,即便再要强很多事也力不从心,要不是因为顾忌着儿子的身子,才强撑着。
父子俩聊了一会,康德帝便告退离开了。
“禀太上皇,贝太傅进宫请罪。”
“哼,让他进来吧。”
太上皇很不高兴,但帝后才新婚,他若把贝太傅晾在外面,或者责罚了,只会让人有机可趁。
“臣有罪,请太上皇责罚。”
贝太傅一进来就跪在太上皇的面前,痛哭流涕。
“臣内宅不修,致皇后娘娘受了委屈,没招待好皇上,臣错也。”
“贝爱卿,你确实让朕失望了。你是太傅,是皇子师,现在更是帝师。
朕盼着你名垂青史,以仁德传家,才学惊世,辅佐皇上,扬名立万,成为当今及后世受人敬仰的一代贤臣首辅。”
太上皇说到这里,痛心疾道:“原来,是朕妄想了。”
贝太傅扑通一声,差点瘫倒在地上,恨不得打死从前的自己。
原来太上皇竟然对他有这么大的期许,他却让太上皇失望了。
“臣有负圣恩,只求太上皇再给臣一次机会,臣定不负太上皇期许。”
仁德传家,才学惊世,辅佐皇上,扬名立万,名垂青史,成为受人敬仰的一代贤臣首辅。
这原本就是他的读圣贤书的初衷,他却不知不觉间迷失了自己,差点走岔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