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脑勺。
猫叔不知不觉就眯起了眼睛,不断展望一线天的格局以及这两座山的形势。我知道他又在施展风水上面的手段,都说山水有情,不避善恶,也不知道这峡谷中到底有什么凶险。
“看出来什么吗?”我问猫叔。
猫叔淡淡说道:“石如卧牛乃大吉之地,但清凉山陡峭险峻,如同一截铡刀耸立,牛卧在铡刀旁边,这种格局又叫五龙斩牛!”
五龙斩牛?!
“这种格局好么?”我懵懂的问。
猫叔摇头:“不好,大大的不好,如果阳宅安置在里面,轻则心脏病,重则精神错乱。如果是阴宅的话,在本家长之长孙都会有血光之灾,并且都是意外。”
我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猫叔,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光看两座山你就能推断出这么多东西?”
猫叔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不信?”
我……
我不是不信,是不可置信。
猫叔不理我了,抬腿就要往峡谷里走去。我赶紧拉住他:“里面有阵法,小心。起码先叫老刁婆出来,贸然进去会吃亏的。”
猫叔打开我的手:“别那么小家子气,阵法是人为控制的,可强可弱,如果在全盛时期,里面的瘴气会都弥漫出来,咱们根本看不到一线天的全貌。”
“你是说,老刁婆知道咱们今天来,所以把阵法给撤了?”
猫叔苦笑:“应该不可能,除非她能掐会算。”
我来了精神,问道:“我记得当初你给王梦娇批八字的时候,也能掐会算的,是不是风水先生都会算卦?“
猫叔告诉我,风水是风水,占卜是占卜。批八字是最基本的,在普通人看来,玄门中人无所不能,其实没那么夸张,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就拿我来说,想要推算一件还没发生的事情,基本上不可能。因为这已经达到了趋吉避凶的境界了,我要是这么厉害,还至于弄一身伤?
秋心看我俩没完没了的,就催促我们,到底还进不进卧牛峡谷了。
我和猫叔这才停止了讨论,一前一后的就奔峡谷入口走去,等进入其中,就感觉两侧山壁上阴风呼啸,在这条弯弯曲曲的峡谷中还有一些野兽的低吼。
我心里一颤,这么冷的天气,不应该有大型野兽呀。再说了,现在不比二十年前,是座山就有豺狼虎豹。
秋心也吓坏了,这野兽都没有人性的,要是突然冒出一个来,可怎么应对?
猫叔还算镇定:“老刁婆常年住在这里,不可能任凭野兽横行的,除非她不想活了。”
穿过一线天之后,阴风更盛,我就感觉自己头昏眼花的,心脏也止不住的跳,难怪猫叔说,要把阳宅放在这里,轻则心脏病,重则精神错乱,就这么一会儿我都快受不了了。
不过这峡谷的范围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一些,呈一个椭圆形,这里有很多松柏,还有很多枯叶,乱石,我甚至怀疑,在影影绰绰的灌木丛中藏满了妖魔鬼怪,只要机会合适就会对我们下手。
我不放心的观察着前后左右,同时一只手攥着魂瓮,只要出现意外情况,就叫小红出来作战。
等走到峡谷中间,猫叔停住了脚步:“外面没有瘴气,这里面也没有,看来阵法是被撤干净了,老刁婆貌似真的算准了,咱们今天会来。”
我一惊:“她到底是什么人?我越来越想不通了。”
“想不通就叫她出来问问。”猫叔中气十足的在峡谷里大吼:“阁下,我们来了,不出来见见面么?”
话音刚落,打峡谷的深处走来一道身影,依旧是佝偻着身子,但是每一步都跟打桩似的,死死的印在地面,看着格外沉稳。
我锻炼过半年,知道老刁婆的下盘极稳,起码有十年的苦功夫,就拿这点来说,我姑姑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
所以我就更生气了,你这么厉害怎么不说搭把手呢,当初跟残袍战斗费多大劲呢!
这时候老刁婆走到了近前,那双血红的眼珠子又看向了我,原先不知道她的深浅,心里满是膈应,但现在可不一样了,估计对方抬抬手就能碾死我,所以我冲着她挤出了一个笑容。
老刁婆突然说道:“跟我走吧,有人要见你。”
猫叔和秋心猛地看向了我,因为老刁婆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我已经惊呆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是说有人要见我?”
老刁婆冷哼:“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就是你。”
说完她转身就往峡谷深处走去,但是我可纹丝未动,闹了半天这个峡谷里还有别的人,这个人是谁呢?为什么会指名点姓的要见我?
老刁婆貌似知道我心中所想,头也不回的说了句:“有件东西是你的,你必须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