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竟有这种事?水伯,你怎么之前没提起过?”
水伯苦笑:“上次光讲你爸和四象石雕了,我一时没想起来。”
猫叔道:“现在想起来也不晚,赶紧把那东西拿来看看吧。”
说句实在话,我现在非常惊喜,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了。还是那句话,弄清楚尸体的身份,绝对能找到很多线索。
不多时,水伯从里屋拿出了一个铁盒子,是老辈子大户人家的姨太太,盛放首饰用的。
猫叔眼睛就是一亮:“我说水伯,我收了这么多古董,没想到你这里还藏着一个首饰盒,咋样,说个价钱吧。”
水伯赶紧摆手:“别开玩笑,这是我娘留下来的东西,珍贵着呢,多少钱也不卖。”
这猫叔,真是看见古董就不走不动路,这会碰钉子了吧?
谁知猫叔却诧异道:“令堂出身于高门大户吧?”
水伯显然不想提这个事情,说道:“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吧,陈年旧事提它作甚。”
说着打开了首饰盒子,从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包袱,打开之后,里面有一个发黄发黑的木头令牌,看着有年头了,而令牌的头里还穿着一根麻绳,能拎在手中。
我拿过令牌一看,正面是一串串花纹,不算太精致,很普通的样子,而背面浮雕着一个字,霍!
霍?
我蹙起了眉头:“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姓氏吗?”
猫叔拿过来,仔细观察了片刻,说:“应该是姓氏,不过像这类令牌太少见了,除非是一个很古老很庞大的家族,才会叫门下的子弟佩戴这种东西。”
我顺着这个思路展开了联想,后来眼珠一转,说道:“猫叔,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湘西有三大赶尸家族,分别是孙家,南山家,霍家。这令牌会不会是......”
猫叔先是一喜,但随后就摇摇头:“不应该,霍家本身就在湘西,有根,死了人怎么可能往河北赶呢。”
也是,就算往河北赶,也不会找我爸呀,霍家本身就是赶尸家族,还用的着别人?
本来以为能找到线索,可现在一看,根本没那么容易,整个中国,姓霍的多了,我上哪儿找去?
猫叔道:“别灰心,起码我们能断定,这个人的姓氏,并且家族在北方,等回了河北,我帮你打听就好了。”
我干枯的心房里总算射ru了一丝阳光,不过我总有一种错觉,当线索开始多了,我却离真相远了。
水伯看这个令牌对我很有帮助的样子,发自内心的笑了笑,然后又抱着首饰盒子回里屋了,小心翼翼的,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趁这个功夫,猫叔群悄悄对我说:“你看水伯吞吞吐吐的,这个首饰盒肯定有故事。”
我无奈道:“我的猫叔啊,您老就别惦记那个首饰盒子了,人家再有故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水伯人不错,你还是消停消停吧。”
猫叔摸了摸鼻子,有些没趣,等水伯回来,大家闲聊了一阵,也就散了。
晚上躺在被窝里,我翻来覆去的看那块令牌,心说我爸留下了一块饕餮黑玉,尸体留下了一块令牌,这到底是闹哪样呢?
从第二天开始,猫叔又带着我去野外看风水,毕竟我刚入门,如果不抓紧练习,先前掌握的东西都会丢掉。
而秋心有事没事的就清点下古董,分类,装好,忙上忙下的很是辛苦。
这样的日子过的很快,一不留神就出了正月,到了我们离开的时候,水伯跟我们有了感情,使劲给我们装干粮,还带了几幅中药,说伤势虽然好了,但也不能大意,得固本。你对自己的身体好了,到了关键时刻才不给你掉链子。
听说我们要走,乡亲们也出来相送,由于古董多,又要过缆车,很不方便,乡亲们就帮我们运送。折腾了一上午,我们才过了拿到天谴。
原本租来的那辆面包车已经不在了,不知是被偷了,还是掉进了水了。不过这次去湖北并不是步行了,有车没车都一样。
看着河对岸的这些乡亲们,我们三个挥手告别,其实在这种与世隔绝的村子里生活也挺好的,起码心里踏实。
下午,猫叔拿出了最后的几十块钱,我们长途车驶进湖北。
本来这地界就是湖南湖北交接,一个小时就进入湖北境内了,路上的我问猫叔,咱们要去湖北什么地方卖古董,这些古董值多少钱?
猫叔笑呵呵的说:“值不了多少钱,顶多凑一些盘缠,至于咱们要去的地方,也不算太远,就是湖北江陵附近的一个小县城,叫定州市。那里有个古董铺子的老板,跟我是老相识,我管他叫老骚。”
老骚?
我擦,这名字简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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