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测手环,“这玩意儿邪乎得很,”
“靠,跟特么监狱一样!”刘琲骂骂咧咧的这才起身, “手机什么的都被没收了,从此再无了自由啊!”
咕~
陈沫的肚子忽然传来一阵尴尬的信号。
“怎么,你没吃饭?”刘琲停住脚步,转身看了眼陈沫。
“下午来之前太过匆忙,没来得及吃饭。”
啪~,刘琲故作帅气的打了个响指。
“兄弟,你等一下!”刘琲进了自己的房间,片刻功夫后走了出来。
他递给陈沫两个长条形的食品包装袋。
“这是....”
“巧克力能量棒!”刘琲倚在门上,笑着说:“吃一块就能恢复体力,我来之前专门带的。”
陈沫有些不好意思,“谢谢!”
“嗨!客气个啥,既然认识了就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播报警告声再次响起,三人不敢怠慢各自回房间洗休息。
陈沫走进自己的房间,房间内陈列更是简单,一张床,一张桌椅,一个单独卫浴。
床上整齐叠放着特训场给每个学员准备的几身灰色作训服。
浑身酸痛疲惫的陈沫重重倒在了床上,柔软的床垫温柔的抚慰了被摧残了一下午的的身心,他伸了个懒腰,腹中空洞干瘪,但还是难掩眼皮沉重的合上,手中还捏着刘琲给的巧克力能量棒。
累,实在太累了。
困意就像咆哮而来的海啸,缓缓地将陈沫席卷淹没,包围,柔软的床垫将陈沫的一切疲惫无声吞噬,仿佛置身在柔软的云层里。
逐渐的他进入了深沉的梦乡。
......
一片亮光拨开浓郁的黑暗。
陈沫抬手挡住刺眼的光芒,右脚踏入了一片翠绿的草地,这是一片连接蔚蓝天际的翠绿,犹如无边无际的绿色海洋,连天接地,横无际涯,在蓝天和草地间,有一棵粗壮而结实的橡树,枝繁叶茂的矗立在那里。
陈沫感受着迎面拂来的和煦微风,这如同数码相机调色后的蓝天,犹如一幅波澜壮阔和自由而美丽的画卷,是他不曾感受过的。
“陈沫!”
——好熟悉的声音!陈沫心中猛然一揪。
陈沫寻声向前走了几步,四下张望寻找这个声音的来源。
“陈沫!”
这次他听清了声音的来向,急忙望了过去。
“我在这儿呢!”
从橡树后出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周奕彤!!
陈沫不可思议的眸光中一抹亮光闪闪烁烁。
周奕彤一身蓝色校服,披肩长发,歪着脑袋恬静可爱,轻柔乖巧,“怎么,好久不见,不认识我了?”
陈沫喜出望外,往日在教室最后排的默默欣赏的那种距离美感,这种感觉又回来了。
“我...”陈沫刚想开口,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难以名状的痛楚淤积在胸口,让他的喉咙一阵发紧,“周奕彤,你还活着!”
“傻瓜,你说什么呢!我当然活着了!”周奕彤原地转了一圈,飘逸的长发犹如一朵盛开的花朵,在美丽的画幅中绽放出的绚烂色彩。
陈沫迫不及待的想上去拥抱周奕彤。
——等等,不对...不对...不对!
——周奕彤死了!被自己的火焰烧伤了,她没有这么漂亮乌黑的头发了,她的脑袋被文西破成了两瓣。一段段骇人的记忆切片涌入脑海,是周奕彤异变之后惨死的画面。
陈沫身体一颤,愧疚的眼神变得冷静,他摇着头缓缓后退,“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想烧你的,你当时...”
还在冲着陈沫微笑的周奕彤,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她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缓缓往出蹦,“陈沫,你 再 说 什 么 啊,我,怎 么 听 不 懂 啊!”
“周雨彤,你被噬兽感染了,你已经死了!”陈沫握紧双拳,沉重的大声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