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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影看的纳闷,不太理解刀疤男的反应。
但仔细一想又能理解,萧逸舟的名字在两千多年后的她看来都如此有分量,更别提是大周百姓。
盗匪也算上百姓的吧。
果然,下一刻就听刀疤男解释道:“我是北疆的百姓,家里穷,从小就吃不饱饭,北夷还频频骚扰,苦不堪言。
是宁王带兵抵御北夷,那些人才不敢来犯。若是没有宁王,我们一家人早就饿死了。我千不该万不该,竟然惦记王爷的东西。”
萧逸舟看过去,刀疤男的口音的确是北疆那边的,便问:“你身为北疆人,为何会来到静水河做盗匪?”
“我也不是有意的啊,王爷一走,那些北夷人又总来骚扰村子,官府没人管,我就气不过,带上几个兄弟想进京城告状。可走到静水河的时候,却在河上被人给抢了。
“我也不是吃亏的人,就想法子将他们给教训老实了,还把钱给要了回来。我听说全刺史不做好人,就是仗着皇帝撑腰,去京城也没用,干脆就留在静水河做盗匪。但我也是有原则的,只偷盗贪官污吏和奸商,不偷寻常百姓的东西。”
无论刀疤男再如何悔不当初,他抢夺财物的罪名成立,都要被带回官府接受刑罚。
直到被带走前,刀疤男还高声喊:“王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可定要原谅俺我。”
显然,在面对牢狱之灾的时候,刀疤男更在意的是萧逸舟是否原谅他。
萧逸舟没说话,待队伍继续赶路,白清影走到他身边。
“夫君有心事?”
萧逸舟微一点头,视线望向北边的方向,“我在想北疆如今是何局面,怎么能将寻常百姓逼得进京告状。”
“夫君没有派手下先一步去打听消息吗?”
萧逸舟叹气道:“派了,只是人还没回来。先前回来的人说北疆的局势不如先前,我却不知竟在我离开后不久就有北夷骚扰。”
即便是有北夷骚扰,他的皇兄也不敢让他知道,兴许是怕他接着名义要回兵权。
在他皇兄心里,兄弟间的忌惮,甚至比敌国入侵更重要。
亦或者北夷骚扰的事跟静河州水患的事一样,被有心之人刻意按下。
不论是哪种可能,他皇兄都很显然不适合做这个皇帝。
想到先皇在他出征前交给他的密旨,萧逸舟露出苦笑。
是他糊涂,以为兄弟情深,父皇却早在很久前就看明白了。
“只要夫君平安赶到北疆,我相信再差的局势也能好起来。到时候我就多去赚些钱,跟夫君一起守护大周百姓。”
白清影这样一说,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这个两千年后来的穿越者,竟然也能为大周出一份力。
说不定历史被她改变,史书上也能留下她的名字呢。
想想就觉得激动,迫不及待地想要大干一场。
萧逸舟目光温柔地望着白清影,能得到心上人的信任,是他极为愉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