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胡扬却是心在滴血,那不是五百四十块钱、也不是五百四十两银子,那是晶石啊!小爷财没发得,却欠下偌大债务!痛煞我也!
将那几套衣服用一块布包了,让刘海拿着,他穿着那套皮甲也舍不得换,把手中的斩`马`刀也交给刘海扛着,提起那把重剑,吊儿郎当平放在肩膀上扛着,就迈着螃蟹步出门而去。
刘海虽说有点怕,见他跟没事人一样走了,也只得跟上。
胡扬有个深入骨髓的习惯,那就是每次花完钱以后最起码半个时辰心情非常糟糕。出了门向右拐,他便左右找那陈槐:狗`日`的东西,小爷花了那么多钱,你竟还骂小爷不知羞耻!小爷今天打得你妈都不认得你!
他已经把花钱的痛苦全部转嫁归咎到了陈槐的头上。
拐了两个墙角,走了两三百步路,来到两排房子中间一条两丈宽的巷子内,那厮果然正等着呐。
“小东西,老子都佩服你,你不但脸皮厚、伶牙俐齿,胆子也是不小,还敢出来!那么会骂人,再骂两句来听听?昂?骂呀?”
陈槐得意异常,一个开窍圆满的小武师、一个气旋都没有的菜鸟,还不是任老子揉捏!只要不打成残废、不打死,能有什么事?大不了二十军棍!
老子要把你这牙尖嘴利的小东西牙都打掉光光、打成老太婆!
“说你贱,你还真是贱!不骂你不舒服是吧?那你这贱皮听好了……”
胡扬话还没说完,陈槐已是忍无可忍了,他没想到这小子到了这里还敢骂他,似乎也的确是自己求着他骂的。急怒攻心之下,把不能打残、打死的底线也忘了,杀意汹涌,尽全力催发丹田元气,双腿发力前冲,凝气成罡,右拳撕裂空气,带着呼呼闷响打向胡扬面门。
刘海大惊失色——这是要杀人了!
仓促间松开肩膀上的斩`马`刀,拼命提起丹田元气,拿出搏命姿态一拳迎向陈槐拳头。哪怕身受重伤也要挡一挡,不然胡扬的脑袋立马就会稀烂。
刘海刚刚一拳击出,却感觉身旁有风声,紧接着:“当……”
什么情况?眼角见到胡扬双手挥起那把重剑,横着像打马球一样拦腰一剑把那陈槐拍飞七八尺、一头栽倒在地,随即如影随形跟上去……
“当……当……当……当……”
打铁咩?
然后只见胡扬似乎用剑拍着不解气,将那黑乎乎的铁剑扔到地上,一把抓住那陈槐双肩提起来,转身蛮不讲理就是一个过肩摔,将那陈槐像扔棍子一样顺着巷子凌空翻转着扔出七丈开外,噗的一声砸在地上,似乎还是脸先着地的。
陈槐在天上调着个的飞、胡扬在地上快如闪电的跑,那陈槐刚刚落地,他就站在他跟前,一把抓住那厮脖子提起来,啪啪啪扇了五六个耳光:“你这杂碎还小爷晶石来!竟还骂小爷不知羞耻!你说你该不该揍?”
说完啪啪啪又是一连串耳光。
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刘海根本没反应过来,嘴巴张的老大,这到底什么情况?怎么我这年纪轻轻的也眼神不好?那小子是胡扬哇!
横着一剑拍飞一个武尊?这也太不真实了吧!
揉揉眼睛,还是确认没错。
还是不对!陈槐什么时候欠胡扬晶石?
再看时,胡扬已经抓着那陈槐后颈提到面前来了,确定!这人是胡扬没错,那挨揍的是陈槐,也没错!
胡扬提着陈槐来到刘海跟前,死狗一般扔在地上,又过去捡起那黑乎乎的铁剑,似乎还是气呼呼的很不爽,过来拍了拍陈槐那胖乎乎的脸:“醒啦!小爷要问你话,再装死小爷就再揍,揍得你妈都不认得你,听到没?”
那陈槐悲愤欲死,本来尽了全力一拳打出,这小子应该不死也是个残废才对,谁知拳头还隔着老远,就见那小子伸出比常人长得多的胳膊、操起那把黑乎乎的铁剑就横拍过来,猝不及防的躲也躲不过了,想我乃是堂堂武尊,罡气护体,你一个连气旋都没有的小子就算是用剑砍也伤不得我,谁知那小子力量大的恐怖,天旋地转之下也不知被这小子怎么个揍法,不打那几个耳光的话估计现在还晕着呢!
陈槐知道装晕装不过去了,只得开口说话,却是开口威胁:“小子你使得什么妖法!老子是疾风部陈统领部下,劝你赶快把老子放咯,不然你们袁统领也护不住你!”
胡扬就当他放了个屁,一把抓住他头发提起来,啪啪啪又是六七个耳光:“小爷说你贱,你还真就贱的一发不可收拾,那就看看小爷能不能收拾你这贱人!”
说完又是一连串耳光,打完又问道:“你说,小爷是不是器宇轩昂?小爷是不是美男子?”
“你这无脸无皮……”
“啪啪啪……现在呢?小爷长得如何?”
“陈统领不会饶了你的……”
“啪啪啪……陈统领先放在一边,你先说说小爷长得如何。”
“陈统领……”
“啪啪啪……再说说,小爷长得如何?”
“陈……你……器宇轩昂,你是美男子……”
“好!你很听话,小爷便暂时不揍你。现在还小爷晶石来!竟敢骂小爷不知羞耻!害得小爷欠债!”
“你罪该万死!”
那陈槐完全跟不上节奏了,话说我骂你是我不对,但这跟晶石有什么关系?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敲诈呢!
一时间心里竟然有些佩服,菜鸟竟敢敲诈到老牌强盗头上来,而且是在强盗窝里敲诈,不服不行!
“你这厮害的小爷欠了一屁股债!五百……五千五百多晶石呐!马上给小爷还来,若少了半块,小爷便切你一根手指头!若是少了一块,小爷割你一只耳朵!若是少了十块,小爷割了你……呃,割了你小`鸡`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