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再回到石匠门前,石碑已然雕刻好了。三人朝石匠道谢,又和厢吏道谢作别,就此离开了。
“你们说石匠能得多少钱?”任毅一边驾车,一边回首问两人。
卫昶说道:“半贯?”
李松点点头道:“不会超过半贯。”
卫昶又说道:“厢吏要是没跟着,我就直接给石匠了。”
李松笑道:“要不是厢吏跟着,你把一贯钱都给了,石匠也不会一个时辰刻出石碑。”
冬日日落的比预料的早,卫昶他们到达时候,已经天黑许久了。先把马背上自带的草料给它喂了,三人在李家的房子里生了火,将卫昶的馒头烤了烤,就着两坛子水酒也是一顿还不错的晚饭。
此时任毅后知后觉,朝卫昶说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难怪你要留着馒头。”
李松拿着馒头说道:“万老伯的手艺真不一般,平常馒头放了这么许久早就该干硬了。万家的馒头此时吃起来虽然有些干,但并不硬,还有那么一些松软。”
任毅笑道:“能在东京城内立业的买卖家,都有点本事。”
三人愉快的吃罢了晚饭,喝着酒聊天。这乡间小店的水酒当真是水酒啊,三人喝了一坛半点醉意没有,倒是解渴的好物。
正在聊天,门外的马匹突然开始嘶鸣。
也许是酒量太差,也许是最近过的太轻松,卫昶对于危险的感知很低,开口说道:“马是不是冷了?”
李松、任毅无奈的看他一眼,此刻二人才理解他为什么会两次被人绑架了。这边李松将随身的铁尺拽了出来,此行虽然只是送墓碑,但是李松还是习惯性的将公门铁尺带了出来。
见到李松的样子,卫昶也才反映出不对劲,紧忙掏出了一对流光胆和一对小盘龙棍,攥在手中。
见到任毅赤手空拳,卫昶将小盘龙棍分了他一个。李松见到卫昶掏出铁胆,连忙想旁边躲闪一下。这倒不是让卫昶做挡箭牌,只是他清楚在卫昶的暗器之前任何人都有危险。
未几,长剑破空之声响起。无风的冬夜,这声音变得异常清晰。
随即传来的是兵器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打斗中一声娇叱传来,卫昶闻声连忙冲了出去。
在外与人搏斗的果然是新婚妻子怀夕,怀夕有一人正在慢慢靠近。卫昶见状两只铁胆瞬间出手。
可惜,那个歹人躲过了一只铁胆;幸好,怀夕躲过了另一只铁胆。
怀夕纵身躲开铁胆的时候,双刀趁机向对方颅顶斩下。虽然不中,但那人却不由得退开三五步,怀夕因此得以喘息朝卫昶吼道:“别捣乱!!!”
暗器已经离手,卫昶拎着盘龙棍朝怀夕伸手的歹徒冲了过去,未等他冲到,身后飞来一块碎石朝歹徒狠狠砸去。
这石头打的可比铁胆准多了,歹徒躲闪不及,用兵器格挡。这时候任毅冲到卫昶前面,挥动盘龙棍与歹徒打了起来。
小盘龙棍与长刀长剑格斗本占据劣势,但任毅及时的利用歹徒兵器格挡石头的时机切近身前,李松也到了趁着任毅缠住歹徒,用铁尺连砸带点。
卫昶见状就想回头去帮妻子,那边怀夕找到敌人一出空门,双刀反手在对方腰腹狠狠割了两刀。
那人见不敌,立时就走了。怀夕见状也连忙回头要帮卫昶,刚好赶上卫昶也回头要帮她。夫妻俩同时回首相望,卫昶觉得此刻钗发凌乱的妻子似乎很迷人。
怀夕没心情搭理他的花痴,提着双刀去帮李松他们。
李松和任毅身手还都不错,二人配合歹徒始终没有机会发挥长刀的优势,反而被重重打了几下。见到怀夕他们也过来了,歹徒一咬牙拼着再挨几下,硬生生向后跑去。
见他要跑,任毅用尽全力将小盘龙棍甩了出去,重重打在对方后脑,瞬间倒地不起。而后李松连忙赶上去踢开长刀,铁尺朝他要好重重打了几下,随即卸了他双肘关节,打断一条小腿。
公门胥吏凶狠起来什么样,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