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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与西夏探子来往过密,所以还是决定将他交付与皇城司羁押。
接到消息皇城司很感动,以往包公对他们近乎是一种厌恶的表现,现在连续两次主动协助,十分难得啊。
其实包公心里还是很厌恶他们的,只是他更憎恶西夏的狼子野心,也明白孰轻孰重。
路上李铁看着熟人卫昶,道:“卫郎君,此前的事情李某万分感激,但想来今生今世应该是没什么机会报答你了。”
“无需报答,皇城司无论问你什么切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与苏家是私仇,但是我们大宋与西夏人是国恨。里外亲疏要分清!”
“我现在最愧疚的事就是将宋江搅合的天翻地覆,其实宋家主对我也算有恩啊”,随即又看向卫昶道:“卫郎君,小人可否厚颜再求您两件事。”
卫昶言道:“讲吧,卫某只要能做到,绝不推辞。”
听到这里,李铁在车上囚笼中挣扎起身给卫昶磕了两个头,“第一,请郎君在宋家家主面前替我致歉,告诉他来生,李某当牛做马也要还了这一世的债;第二,家母冥寿将至,卫郎君可否替我祭奠一下,顺便在坟前告诉我父母,我快去找他们了。”
第一件事不难,可是第二件事要去偏远的鄢陵县郊山中,卫昶本有些咋舌,看到囚车中那人乞求的眼神,他也无法说出个不字。
见卫昶答应,对方又磕了三个头“郎君,下辈子,我必定报答你。”其余几人见到卫昶什么都敢答应,一时之间也是苦笑不止。
皇城司中,纯山道长不知道第几次交代了自己的身世背景,又不知道第几次强调了他与西夏人并不相识。自打确定西夏人潜入上清宫是目标是纯山,他的好日子就算是到了头了。
此时的纯山小道长欲哭无泪啊,进了这犹如森罗殿的皇城司,能不能出去还难说,即便出去了,那上清宫无论如何也不会容许他的存在了。
就在纯山道长想哭的时候,卫昶等人押着人犯到了皇城司门外。到了门前,卫昶就看到那个健硕且熟悉的身影。
“赛貂蝉?”
听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那头驴扭头看了一眼卫昶,见不是很熟也没有再理他。
卫昶在门口通报之后,叶知秋带着人来到门前,与南衙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将人带了进去。南衙几人也都拱手告辞,临走的时候,卫昶还扭头看向那头驴。
皇城司内,本玄道长大步流星走进了纯山关押的地方,见到了亲自审问的勾当皇城司长官段成义,本玄恭恭敬敬施礼,而后等待垂问。
“道长就是纯山的师父?”
“不错,贫道本玄子,是他的师也是他的父,这孩子是我自幼养在身边的,言谈举止都是贫道教授,对错都是因为贫道。”
“你可知他与西夏人有交集?”
“这孩子只结交过一个西夏人!”
“谁?”
“我!”
本玄道长的几句话,周围的人都站了起来。被绑缚的纯山听到师父的话,当场愣住了。
“道长倒真是不打诳语啊。”
本玄没理会他,继续说道:“贫道祖上本姓李,后来蒙太宗皇帝恩典御赐国姓,从此姓赵。但贫道因为出身不正父亲不容我,将我母子赶出家门。之后贫道便用回了祖上的李姓。先曾祖本名李继捧,后得太宗皇帝赐姓名赵保忠。”
“你是宥罪侯的后人?”
本玄点点头:“就算是吧,不过贫道并不是嫡出,只是父亲在风流之后的意外,自小就不敢表露身份。使尊如要差我查我身份,恐怕要趁府上四下无人的时候,单独询问家中老人才能听到实话。”
面对一脸苦涩的本玄道长,段成义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