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二人交代的始末调查清楚之后就被皇城司放了出去。
卫昶是被南衙派来的人接走的,宋大郎则是南衙代为通知了家眷来接走。
宋家夫人见儿子残废如何懊悔自责暂且不提,单说卫昶这边。卫杰养了他二十几年,从未见过儿子受伤如此之重,但却不知道该去找谁复仇。
皇城司自然是绝对不会将这件事情的详细经过向他透露一星半点的,而那些护送卫昶返家的南衙同僚们所知晓的信息也是相当有限——他们只晓得那是祥符县的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道观而已。
请来的大夫确认卫昶没有大恙,开了药就走了。怀夕自己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确认卫昶确实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她轻轻拍了拍卫昶的手,让他好好休息,然后转过头去,一脸温柔地安慰坐在一旁忧心忡忡的婆母。
自从怀夕嫁入卫家以来,她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着这个家庭。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都由她一手操持。而婆母也对这个聪明伶俐、勤劳善良的儿媳妇非常满意,渐渐地把家中事务交给她打理。时间一长,怀夕便成了卫家名副其实的当家人。
此刻,面对满脸忧虑的婆母,怀夕轻声说道:“娘,您别担心,夫君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无大碍。大夫说了,只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康复的。”说罢,她又给婆母倒了杯热茶,递到她手中,继续宽慰道:“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太过劳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告诉儿媳便是。”
卫杰看到儿子并无大碍,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再加上现在家中已经有了能主事之人,他便放心地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一切准备就绪后,卫杰毫不犹豫地朝着祥符县的道观出发。
而此时此刻,街巷口不远处的铁山注意到了卫杰的举动。他原本想要立刻跟上去,但却被卫杰发现并拦住了去路。他要自己处理儿子的问题。
深夜,万籁俱寂,月光如水洒落在大地上。段成义气鼓鼓地踏入了赵从吉的府邸,他的脚步沉重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愤怒。
面对这位权势滔天的勾当皇城司长官,赵从吉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畏惧之心。他小心翼翼地迎上前去,满脸堆笑,试图用殷勤来化解段成义的怒火。然而,段成义却毫不领情,径直走到大厅的主座上坐下,眼神冷漠地盯着赵从吉。
"赵公啊!自从令祖迁居至东京城以来,我大宋朝廷对你们赵家可谓是恩泽深厚。如今发生之事牵涉到西夏贼寇,还望赵公切莫再有任何隐瞒,如实告知段某。" 段成义的声音冰冷如霜,让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西夏贼寇”四个字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进了赵从吉的耳朵里,又仿佛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打在他的脸上。这四个字让他感到无比的羞愧和屈辱,因为他们一家最害怕的事情莫过于与西夏人扯上任何关系。
实际上,当初他的祖父李继捧决定迁往大宋的时候,并没有预料到后来会发生什么。然而,命运弄人,当他们真正进入大宋国境之后,李继捧很快就后悔了。
可惜为时已晚,当李继捧变成了赵保忠时,他们一家就已经如同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一般,失去了自由,再也无法回到过去的生活。这种无奈和悔恨,成为了赵氏家族心中永远难以磨灭的伤痛。
从那以后,这个赵家便成为了大宋国内对西夏最为反感和抵制的家族。他们视西夏如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生怕与之有丝毫牵连,以免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赵家上下都达成了共识:绝不能跟西夏有任何往来!任何性质的交流一律严格禁止。甚至连提到“西夏”两个字都会让他们感到一阵心悸。
奈何“西夏”二字还是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