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也顾不得他们心里怎么想了,关键是自己要继续用强势“镇压”他们的胡思乱想,她冷清的目光一扫周围,众多师兄弟们都立时知趣的停止了议论。
她转念又想到对方既然知道自己假装昏迷那他用手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占便宜定是故意的了,想到这里不由怒从心来,玉掌扬起作势欲打之状,呼道:“你……”
“我什么我,我救了你一命,难道你还要要了我的命啊!你打啊,你打啊!”周承飞上前一步,离萧廷芳更近了,故意将脸侧到她面前。
萧廷芳当然不可能再毫无风度地将这一巴掌打下去,要是这样旁人还不真把自己看成恩将仇报的刁蛮小姐啊,在周承飞不依不饶的挑衅目光下刚想怒斥,却又哑口无言,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去看他。
周承飞亦是冷哼一声,忽感脚上剧痛,一阵乏力感传来,不由颓然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查看起腿上箭伤来。
“周师弟,你怎么样了?”“你的箭伤疼吗?”见周承飞这般模样几名弟子又关切地上前询问。
周承飞此时确实疼的厉害,倔强的他却只是微微摇头,漠北十年艰苦生活的磨砺早把他铸造成一个有着钢筋铁骨敢赴刀山水火的坚强汉子,别说是区区箭伤,就是腿断了他也不会叫疼的。
他原本性子是有些轻狂放纵,不过在土河草原被李天立近乎严酷的打磨下,性子已渐至稳重,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那玩世不恭的天性却是始终未变,要他像一个老实人般一板一眼循规蹈矩的说话行事也是不可能的。
他摩挲着自己的胳膊,朝那几名师兄弟苦笑道:“这箭伤还没什么,就是这胳膊被一个人捏的疼,还有,这脸上被那一巴掌打的疼死人了,哎呀,好疼啊!”嘴上咿咿呀呀呻吟,捂着脸装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惹得一群师兄弟忧心如焚。
一旁的萧廷芳侧过头偷偷地朝他瞟去,心中闪过一丝得意,这两日连续被周承飞捉弄的怒气也随着这一个巴掌而消去不少,心道:“这就叫报应,你心生邪念想占我便……没想到自己这下也是哑巴吃黄连吧!”忽然心中一紧,原来她美目流转又看到了他那插满箭支的两腿——鲜血淋漓、惨不忍睹!萧廷芳慌忙收回目光不忍再看,那一支支的箭刺痛了她的心,她捶了捶自己胸口,悠悠叹了口气,迈着莲步朝萧文宗走了去。
周承飞装疯卖傻地闹了半响,眼见古惊鸿与几位高手颤抖正紧,此时时机难得,便问一名师兄找来了一把短刃,他狠狠一咬牙,从自己身上已经破烂了白布袍上撕下一大块来,然后挣扎着站起身来,弯腰注视着两腿。
共有十支羽箭扎在他的腿上,每一支羽箭都已将他整个腿穿透了去,露出锋利的四角尖铁擈头箭镞,色泽银亮寒芒闪闪的箭镞晕染着鲜红血迹,像是吐着舌头的毒蛇叫人观之不寒而栗,有着倒钩的箭镞宽出箭支甚多若直接拔出必有勾肉蚀骨之痛,因此必须将箭镞挑除方可拔出箭支。
周承飞不由分说,左手捏住一箭镞,右手拿住短刃在箭镞与箭支交接出运起内力干净利落地一斩,一声脆响,箭镞之处的箭支齐平而断,周承飞扔掉断落的箭镞没有丝毫犹豫地握住箭尾猛然拔出。
由于先前流血过多,此时拔出箭支只有少许血流溢出,循着小腿流下将他的布鞋沁的湿透。
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传来,周承飞嘴角打着哆嗦,他却顾不得许多,必须尽快将箭支拔完以便包扎伤口。当下两手丝毫不停,将箭镞一一斩断再一支支拔出箭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