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剑杀的!而且还是飞龙剑法!”李天立狭长的眸子陡然一瞪,锋利的光芒似能穿透一切事物,他整了整王一闯胸前的衣袍,忽然两手一拔,但见那看似完整的衣袍出现了一条缝,衣袍缝隙内的胸肌赫然可见一道绽开了的伤口,又细又深。
萧文宗蹲下身看了看伤口,朝李天立点点头道:“是飞龙剑法的剑气!”然后他又检查了每一具尸体,又道:“只有我和飞龙四柱剑我们五人知道他们在此,一定是古惊鸿杀了他们,一定是他!”
李天立长叹了口气,毅然道:“我飞龙剑派对不起这些朋友,在古惊鸿真面目没暴露之时,如果要对他们突施杀手他们一定不及防备,古惊鸿这个败类,我们一定要清理门户!”
萧文宗将几具尸体横列在一处,虎目几要垂泪,语气沉重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又回头朝萧廷芳吩咐:“芳儿,你立即向这寺中的和尚请香!”他又沉重叹了口气,“我要立即拜祭我这些朋友!”
萧廷芳点了点头,神情有些麻木的朝房外走去,当走到门边时,漫不经心的一瞥,美眸不由豁然一亮,门闩处的铜锁钎杆上软软地挂了一缕血布,像是一块手绢般大小。
萧廷芳心中一动,明白了怎么回事:这锁钎足有半尺长,靠门中心的这一头还有些尖锐,而这碎布是一个人身上的衣袍碎布,它是被锁钎刺下来的。
萧廷芳将碎布轻轻取了过来,而后展开一看。
这是一块青白色衣布,碎布的形状颇似一张折扇之状,三分之二已被血迹浸透,入手质感柔软,说不上华丽,萧廷芳断定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衣袍。
她有些疑惑:这块从衣袍掉下的布的颜色绝不是庙中的五名死者身上的衣袍,如此推断那就该是杀手身上的,一定是古惊鸿杀了几人后走的慌忙,以至袍布被锁钎刺下一块下来,可是自己从未见过古惊鸿穿过这样颜色的袍子,不是古惊鸿又会是谁的?
萧廷芳转念一想:也许这是古惊鸿临时换了件不一样的袍子,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
不管怎样,萧廷芳多了份好奇之心将那缕碎布攥在手中,总之,这块碎布十有八九是杀手身上之物,她打算洗净了好好瞧个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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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洛阳城灯火星罗棋布,如同缀于大地上的恒古星辰,云雾千重难掩它辉煌华丽的面容,一座岛石林立的府邸一如遗落凡间的宝卷,碧翠古树、繁花悠悠、溪水潺潺、宛如江南的风致。
一间奢华精致的厢房内,一应器物无不尽染贵气,烛火煌煌,无数仙音烛纸轮辐转,物换景移,随着时光一起流转。
地上的香兽嘴中妖魅地吐出缕缕魅人心脾的紫烟,黑玛瑙珠窜的风帘内一道颀长背影伏案而坐,安之若素,他缓缓开口,声音优雅依旧:“阿九,我们的计划是让他们一个都活不了,可是,现在他们很多人都还活着!”他的话,显然带着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