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为南方最为富庶之地,党人林立,龙踞虎盘,相当于南方的京都,牵连着南方各省,让冯世年控制了宁州,南方党人当然一百个不愿意。可顾北铮如今已带兵占领了宁州,南方党人各处的战线吃紧,无可支援,却也是无可奈何了。
总统府正式的任命公文下来后,顾北铮不仅手握重兵,还占据了富庶的宁州省,一时成了举足轻重的人物,比做那海军次长时还要风光万分。
总统府中,有一栋其貌不扬的中式小楼,常被冯世年作议会厅使用,家国大事,都在此处制定,倒像是晚清的军机处。
铁木大长桌上铺着一张偌大羊皮地图,四周围着一圈蓝呢军服的北军将领,冯世年身着黑色府绸印银寿大褂,下身朱雀红的云锦长衫,气定神闲,用手金色龙头拐杖指指通州、淮川,广安三省,道:“这三省的都督都是他唐国钦的得力心腹,咱们的主力军要分三路指向这三省。还有这金州与侠虎关,地处要冲,也不可轻视,再派两路军队布防在丰金铁路沿线。”
一个将官问道:“南方十六省的都督,十之八九都是民主党人,为何只派这五路军?”
一旁的财政总长道:“你有所不知,那些民主党都督中,有几人确是那唐国钦的铁杆,可并非人人握有兵权,大总统早已派出几批密使,将那些个握有兵权的副都督、军长之流,能收买的人都收买了,那几个都督就是想反也反不起来。”
冯世年无声地笑了笑,将拐杖在宁江以南轻轻一划,道:“至于剩下几个省的都督……哼,说是民主党人,其实都是些趋利避害的些老狐狸,你们看着吧,等真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候,他们必只会观望战局,绝不会出兵。我北军只要大胜那三个省,还怕他们不臣服于我?”
众将官听后,齐声赞道:“大总统英明!”
冯世年抚了抚胡须,又对着羊皮大地图看了许久,转身对顾北铮道:“北铮,你既已收复宁州,便以宁州为据点,率领海军布于宁江沿岸,以策应各路陆军。”
顾北铮朗声应道:“是!”
总统府的宴会厅里,彩灯熠熠,筵开锦绣,场上满是名流佳媛,达官显贵,远方战事如火如荼,此处倒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宴会中,也有不少记者,正在一角议论。
一人道:“战事未定,便已开办舞会耀威,还遍邀中外记者,可足见冯大总统必胜之心。”
“此言尚早,虽然北军旗开得胜,但古话说的好,骄兵必败,结果究竟如何,也未可知……”
“可有传言说,大总统已绕开国会,有意与四国银行借巨额,若真借成了,那可是如虎添翼啊。”
“外国人办事向来恪守章程,冯大总统若真想抛开国会私借巨款,怕是没那么容易。况且国会中的那些民主党议员若知道了,还不群起闹事?”
“可唐总理一回南方,国会中民主党人便是群龙无首,虽议员人数上居多,可别忘了,那副议长顾衍可是他冯家的姻亲,大总统想要控制国会,也不是不可能。”
……
众人正说着,冯世年已领着一众将官入席,宴会厅里闪起了镁光灯,中外记者一拥而上,纷纷提问。冯世年从容不迫地解答着众人,又将唐国钦安给他的罪状一一辩驳,回答得滴水不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