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赫然坐在自己对面,委实吓了一跳。
“顾……顾督军,你……你怎么在这儿?”
顾北铮似乎有些尴尬,然后只是片刻后,便换了一种颐指气使的语气道:“这是我的院子,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沈涵初被噎了一句,说不出话来。
又一阵风贯门而入,拂走了顾北铮脸上的几分热意,顾北铮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道:“我是来通知你,案子查清楚了。”
沈涵初呆坐在那里,等反应过来,十分激动,“嚯”地站起了身叫道:“真的?”
“真的。”顾北铮重复她的话道。
“那……那……”她口舌打结般说不出话来。
“那,你可以走了。”。
她看着他,仿佛有些不可置信。
顾北铮偏着头,笑问道:“怎么?不想走了。”
沈涵初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道:“不是……我是说,我是想问……”
她还没问,顾北铮倒先问道:“你和那个叫贺永麟是什么关系?”
她一愣,道:“他是我学生。”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顾北铮向她靠了靠,鹰一样的锋利的眼神,直往她脸上瞧。
她似有些紧张,一时间竟连呼吸都忘了。他忽然笑了起来,一手却不紧不慢地去翻桌上的书,背着她道:“警察局的人急于求功,让你受苦了。不过,你这包庇罪可是坐实了的。”
他既这样说了,看来事情已被他查得水落石出。沈涵初垂下眼帘,双手紧紧捏着衣角,道:“那督军打算如何处置我?”
顾北铮将刚刚拿起的书往桌上一丢,道:“我刚刚不是说了,你可以走了。”
她一抬头,只是瞧着他,一脸难以相信。
“那……贺永麟,督军又打算如何处置?”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
顾北铮目光在她身上一顿,肃声道:“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
她还想说些什么,顾北铮打断道:“我已经让管家安排了车,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她最后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叹了口气,便转身往门外走去。
刚至房门口,忽然听到他在身后一声喝令:“站住。”
她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他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她听到身后响起了脚步声,顾北铮已绕到他面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到她面前道:“你一个女人,身上若留了疤总是不好的,这是之前给你治伤的医生开的方子,你走后,要继续按着方子上的抓药调理,才能痊愈。”
“嗯?”她有些懵然。
顾北铮见了她的反应,忽然有些窘迫起来,当下便换了一种不屑的口吻道:“我不过是看你身上的伤是因我而起……”
她仍有些发懵,接过方子,道了声谢,终归是有些怕,匆忙离开了小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