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决战的前一天晚上,有打了包袱准备逃跑的士兵看见他们的军师站在点将台上,金绣白衣,迎风而立。头一偏,半边脸冷的惊人却也美的震撼。军师看着台下的人,却未做任何挽留,只缓缓启唇说,“只要梨逍尘还在,南关军便不会败。”
翌日南关的将士登上城门的时候,愕然的发现他们的军事竟一动不动的立在城楼上,衣袂翻卷眼神无比的坚定。
对面的战旗落下,军师飞身就跃上了半空。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便出现了,只见军师一扬手,便有无数道灿金的光芒从她的身上射出开,飞上天空,犹如烟火绽开。星芒落下之处鲜血四溅,甚至有人还来不及呼喊就没了生气。
仿佛一场美丽到极致的屠杀。
直到战场上再也看不见一个站着的南蛮士兵,众人才如梦初醒。
那战之后零陵人将军师奉之为神。那夜准备逃跑却又最终没跑的士兵说,“军师的名字,是叫梨逍尘吧?”
世人皆知——梨逍尘,掌控天下武林的至尊。
江湖与皇朝互不交往,这一遭,便是犯了禁忌。梨逍尘却浑然不在意般,改笑的仍笑,改玩乐的仍旧玩乐。倒是将军下了封口令,勒令全军将士一律不准将军师的名讳说出去,违者,军法处置。
将军说,“流君绯何其有幸,能得至尊相助。此生,必不负梨逍尘。”
酒醉、火烈,风中酒香里隐隐飘着梨花的香气。
梨逍尘仰躺在地上,金绣的衣袂散了满地,浑然的雍容和洒脱气度。
这女子太奇,也太醉人,恣意的态度无端的就能令人沉溺不起。隔着篝火,流君绯越看越是深陷,情不自禁的,嘴角就扬起一抹笑意。
“将军,你笑什么?”身旁有人问道。
流君绯的视线没挪开,道,“若是有朝一日明主登基,军师做了皇后,定然是天下之大幸。”
“好是好,可是……”
“恩?”
“总觉得会委屈了军师,军师应该是指点江山笑谈天下的人,而不是身居宫墙大院!”
“……你说的对呀。”幽幽的,流君绯叹息一声。梨逍尘,的确是不能锁在宫墙室内的锦鲤。
这厢流君绯被莫名的惆怅围的透不过气,那边的气氛却被梨逍尘搅的成了一锅稀饭!
梨逍尘绝对不是个君子,酒一上头,就开始胡乱耍酒疯,无论是纨绔痞子还是下三滥的招儿,统统玩的上手。
一手搂着纤痕,另一只手提溜着一坛子酒直簌簌灌了下来。酒倒的凶,于是撒了一前襟。
纤痕挣扎,“尊上、尊上你不要喝了,别喝了,唔……!”
梨逍尘眯着眼,媚笑勾魂的就凑上了纤痕的唇,嘤嘤酒丝顺着两人的下巴就淌了下来。这吻愈发的深入,只听得“咕咚”一声,纤痕猝不及防的就咽下了剩余的全部酒液。
“真漂亮,乖……再来。”
“唔唔……!”
君子动口不动手,不过梨逍尘混账起来连小人都得自愧不如。扔了酒坛,手很不老实的就摸上了纤痕的后背。从脖子开始,一路下滑。
如此*,令人叹为观止。
众将士抽气连连。
有俊俏的小兵想叫雪二公子去拦拦军师,一碰,就被抱了个满怀,“你也听话,我们坐下看戏。”自是无人再敢上前。
指尖划到脊背,在上面浅尝辄止的打着圈儿。隔着衣裳,手心的温度仍能透进肌肤。
渐渐地,纤痕开始安静了下来,连手臂也甚是乖巧的穿过了梨逍尘的腋下。
眼看着愈发的荒唐,终于有人忍不了上前扯开了两人。没错,这胆子忒大的兄弟就是流君绯。其实敢拦下梨逍尘的,也就只有他了。
梨逍尘挑眉,“怎么,你吃醋了?吃的谁的,纤痕?不过……咯咯,你也是个美人儿,过来……”作势就要去勾流君绯的下巴。
流君绯头一次碰上梨逍尘这般的无赖,没留神被勾了个正着。
“逍尘,你喝的太多。”流将军额上青筋暴跳。
梨逍尘没搭腔,眯着眼头晃得东倒西歪,只笑,“将军,你其实也很好看……”
“我谢谢你啊!”碰上无赖,谁也无奈。流将军没好气。转头吩咐身后的小兵,“去拿醒酒汤。”
“我不喝!”梨逍尘邪魅一笑,突然运起轻功飞速的退后了数丈,接着白影一闪,就不见了影踪。
惊叹中,坐在人堆里的雪二公子轻若未闻的飘忽了句,“梨逍尘,你果真是个胆小鬼……”
不过,没人听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