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袖子抓住了她的手腕,他却好像烫到一般,赶忙松了开来,喉结又是动了动,清清喉咙,嗓音还是有些喑哑道,“我方才已是吃过了,用不着麻烦。”
目光终于落在她身上,带着两分探究——她好像与白日不一样了,倒好似恢复了原本的样子,白日那莫名的不对劲早已消失,看来,郑五混迹脂粉丛里真不是半点儿用处没有,女人果真都喜欢礼物。虽然,他家娘子喜欢的东西可能与寻常女子有些不同,譬如之前的酒,还有今日的马。
晏晚晚抬起眼来,正好见到他神色莫名地看着自己,谁知目光一触,他却是骤然移了开来,仰起头看了看头顶。
晏晚晚心里冷冷一哼,这莫不是心里有鬼,所以浑身上下都与往日不同了?
她面上却更是和软,翘起唇角,勾住他的手臂,将有些僵硬的他拉到床榻边坐了,半掀起眼帘,带着两分不安望着他道,“夫君,我今日似是做错了一件事儿。”
言徵见她那副怯怯不安的模样,心先软了一半,嗓音不自觉又柔了两度,“什么事儿?”
“我下晌时有些无聊,想去书房找本书来看,谁知,却被拦住了,说是夫君交代过,你的书房重地,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瞄着他的反应,刻意在“任何人”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言徵自然听得懂,目下闪了闪,一瞥她道,“确实是我交代的,不是刻意针对谁,只是书房中确实有些重要的东西。娘子若是要看书可以,直接列个书单来,让他们给你送来便是。或者东跨院也有两架书,娘子不妨先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可心的。”
嗓音清润,话语温柔,却半点儿没有退步,晏晚晚越发确定那外书房里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面上却是笑容一展,长长舒了一口气,“夫君没有怪我便好,往后我知道外书房是禁地,便再不会去了。”说着,似是有些黯然一般,垂下眼去。
言徵侧目看去,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瞧见她纤长轻颤的羽睫,神色间藏不住的失落,他眼底滑过一道暗光,“娘子自然不是外人,不过书房中有些东西确实要紧,娘子若实在想去,改日我在时倒是可以带你进去一观。”
晏晚晚听着,登时笑了起来,惊喜道,“当真?”
他对上她的眼,亦是笑开,“绝无虚言!”
“多谢夫君。”晏晚晚将他挽得更紧了些,“还有一桩事儿……洪玄知的案子如今移交到了喑鸣司,喑鸣司的名头我也听过,只是这案子既是陆大哥在查,不知道可能让他行个方便?”
“这事儿我也正好要与你说。”言徵目色沉黯,将她推开些,正色道,“方才安明兄才去寻过我,这案子怕是有些复杂,关于洪玄知的有些事儿可能还需请宋娘子帮忙。既是你在中间,他也懒得麻烦,托我来带句话,明日你带着宋娘子,再去一趟喑鸣司。”
“我也去?”晏晚晚微愕,望着言徵的双眸微不可察地一眯,这算什么?瞌睡碰枕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