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三个男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落在走出门来的几人身上。
因为时间仓促,她们不过都是寝衣外披了外衫,头发随便挽起,果真都是一副刚从被褥间起身的样子。
邵钰目光投过来,晏晚晚与缃叶都是福了福身。
萧嘉禾却是一脸的不耐烦,哼声道,“这位邵大人,眼下人也瞧过了,也算证了清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邵钰不知是不是知道这位娇公主的身份,可却对她并没有半点儿的特殊,闻言淡淡瞥过她,目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落在了晏晚晚身上。虽然也只一瞬,晏晚晚却如芒刺在背一般,她咬了咬唇,下意识地一个侧身,躲到了言徵身后。
言徵似有所觉,一只手往后伸来,准确地将她微凉的一只手拢在了掌心,一双眼望定邵钰,眼中隐隐,是稀薄的笑意与渐生的寒峭,“邵大人还有什么想问的?”
“还真有些要问的。”邵钰一边说着,却是一边望向了晏晚晚几人身后,洞开的房门内。然后便是迈开步子,径自走了进去。
言徵眉尖微微一颦,转过头对上晏晚晚的眼,紧了紧她的手,轻笑着牵了她,尾随而入。
“这位邵大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本……”萧嘉禾话到嘴边又生生更住,咽了口口水才拐了个弯儿道,“我们几个女眷住的地方,你这样擅闯不怎么合乎礼数吧?”
“眼下人命关天,下官职责所在,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相信姑娘贵不可言,正该为我等之表率。”邵钰淡淡堵住萧嘉禾的嘴,便是转过头又继续打量起了这处房间。
“你……”萧嘉禾恨得咬牙,听这话音儿,这人分明对她的身份心知肚明,偏却要以此来让她闭嘴,实在是……可恨。偏偏她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反击回去。
邵钰根本未曾在意于她,目光在屋内环视一圈后,一张面容端肃,看不出喜怒,却是沉吟着问道,“敢问方才诸位是如何就寝的?”
陆衡的目光与言徵一触,继而分开,答道,“雪庵被秦会长请走,我在外间守着,那里放置了屏风,隔成内间。”
“我与缃叶睡罗汉榻,萧姑娘睡在床上,伺候萧姑娘的那几位也都在床边上。”内室的事儿自然不该由陆衡说,晏晚晚接过话道。
“屏风外坐着的人一眼能够看到,帘子后床边几人也都无所遁形。倒是……恕我直言,这罗汉榻整个都在暗影里,又刚好就在后窗下,若是有人从这里溜出去,怕是神不知鬼不觉。”邵钰目光扫视一圈,便是定在了窗边那张沉在暗影里的罗汉榻上。
缃叶垂着眼,身形微微一颤。
晏晚晚心头一咯噔,面上微微一变,惊中带怒道,“邵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在胡说八道,想要显摆他的能耐呗。”萧嘉禾终于找到反击的点,当下就是不耐烦道,“再能耐也不能无中生有。虽然隔着帘子和屏风,但是这房间就这么大,一个大活人要从眼皮子底下溜出去,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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