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刚才笑了的几个学子。
有人根本不怕他,直接明晃晃的跟他对视。
这会,由于报名这边发生的事,好些个消息灵通的学子都过来了。
主簿虽是官员,他们还只是小小的秀才,可现在,所有来参加乡试的学子,能过来的都往这边赶。
要是一个主簿就能无缘无故的革除秀才的功名,那他们这些秀才也没了安全感。
等何岩跳出来的时候,围观的秀才已经越来越多。
见状,山羊胡主簿,对何岩皱眉说道:“你给苏秀才讲一下,为什么我要说革除他的功名。”
他这会是掩饰都不掩饰对苏从礼的不喜,连话都不跟他直接说了。
苏从礼在心底冷哼一声,悄悄地把这个仇记住。
他这个人,也是不好惹的!
何岩听到主簿的话,对着苏从礼得意的说:“主簿大人是听闻你身为商户子还来参加科考,才让你自己上交秀才文书,要不然,你只会得到更严厉的惩罚。”
“商户子?”围观的秀才们纷纷皱着眉议论。
脚都下意识的离苏从礼远了一些。
苏从礼倒是不在意,这些古代学生,被教的满口仁义道德,却是最会看人下菜的。
商户可是被这些学生鄙视的存在。
何岩这会因为揭露了苏从礼商户子的身份,看着苏从礼就像在看一只臭虫。
这次苏从礼在大庭广众之下,问主簿原因,他其实挺高兴的。
只有在众人跟前揭露苏从礼的身份,那才算是万无一失。
苏从礼看着得意的小人何岩,嗤笑一声,用手上的盒子敲着另一只手的手心,说:“何兄这是还没喝醉,就开始乱说了,我怎么都不知道自己是商户子?”
闻言,周围议论的人瞬间安静下来,纷纷打量苏从礼和何岩。
有那去岁过来参加过乡试的,认出了何岩和苏从礼,给其他不清楚这事的秀才科普了一下两人的恩怨。
这下,换成何岩接收众人异样的眼神了。
何岩沉不住气,正要开口,就听见苏从礼说:“何兄说我是商户子,是因为给了我那断亲的小堂妹十两银子,听到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自己乱猜一通呢,还是有证据才这么说的?”
“你怎么不算商户子?”何岩气急败坏的说。
“哦?”苏从礼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把那看不起不在意的神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被苏从礼这么一激。何岩马上说:
“你爹是上门女婿,你的姓是跟随你亲爹的却被你娘养大,你娘只有镇上一家绣楼,再无别的收入,你不是商户子谁是?”
就等你这句话了!
苏从礼一听到这话,眼睛立马露出喜意。
只见苏从礼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几张面积大的地契,交给围观的秀才浏览。
至于为何不交给主簿看?
只能说,那主簿一看就是收了何岩的礼找他的茬,傻了才给他!
围着的秀才们一看,光是那几张地契,就已经超过十顷了。
纷纷朝主簿拱手道:“苏秀才并非商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