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挑试卷的小官里,有个已经收了何岩钱财的,准备在挑选时,找个机会不动声色的将苏从礼的试卷破坏掉。
只要悄悄将试卷撕开一点点,那苏从礼的试卷,就绝对会被剔除的。
这是何岩在找主簿之前,做的另一手准备。
小官在考官们到来时,已经被关在贡院不准外出,因此,也不知道何岩已经被抓起来。
在他准备行动时,主副考官来了。
他还真的没胆在两位考官跟前做坏事,只能放弃行动。
主副考官不知道此事,可在外界的知府沈钰,已经在审问何岩时,将那个小官审问了出来。
想了下,沈钰往贡院里递了次消息,奈何两位考官将贡院把控很严,没有让这个消息送进去。
最后这件事,还是沈钰在第三场考试,考生进场后,在外界公布的。
这样做,即避免了苏从礼要是因为小官使坏,没被录取,可以让阅卷的考官借此原因看能否补录。
另一个原因就是,必须在出成绩前,将这事让大家知道,要不然出成绩后再说此事,可能就会被外界攻击说成他给苏从礼舞弊了。
苏从礼还是考完后,收到中举的喜报,才从说漏嘴的刘浩天那听到这消息。
当然,此为后话。
第一场考完后,苏从礼给曲学子吃了个定心丸,就美滋滋的休息起来。
在号舍里睡觉,简直是个折磨,他第一次发现古代这种硬板床睡着都那么的舒服。
半夜又被叫醒后,提着考篮,开始了第二场的考试。
接下来的两场考试,曲学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运气,每次都被分在臭号。
在科举考试中,有句话是:“方试之时,或喜或戚。”
这里的“喜”,当然是被分在那些老号,比较好的号舍。
而“戚”,则是被分在处于厕所旁边的“臭号”,或是厨房旁边的号舍。
曲学子经过第二场考试完给苏从礼说过答案后,就觉得臭号可能是他的幸运号。
当第三场考试被分在臭号时,曲学子那是心花怒放,高兴得很。
他觉得自己此番乡试稳了!
曲学子的表情,把从他号房外举牌走过的官兵都看懵了。
这位学子,是被分到臭号刺激疯了吧?
他可是每场都能在臭号边看到这位秀才。
哎,太可怜了!
于是,整个八月,就在曲学子臭了又香,香了又臭中度过。
值得一说的是,苏从礼在考完第三场后,很没素质的在号舍的墙上,留下了“启元初年恩科,苏大秀才到此一游!”这一行字。
还好他没写清名字,要不然,他苏从礼的大名可就要因为此一句话,被长庆府往后所有学子所知。
主要是因为,这行字过后被发现。
从此,长庆府考前提醒里,就加上了不要在号舍墙上乱写乱画这件事。
毕竟,古代科考,只字片言,都是不能带进考场的,要是墙上可以留字,那还了得?
乡试三场考完后,苏从礼和曲学子狠狠地睡了一整天,才觉得缓了过来。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苏从礼参加文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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