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的,”西泽说,“我读过很多书,所以才知道。”
其实是因为西泽从小就住在瑞森家里,几乎瑞森家里的每样玩具他都玩了个遍。
“诶,读书真好啊……”萝尔的视线长久地挂在魔方上就像移不开了一样,“我欠你个人情。”
“抵消了,”西泽说,“这也算我还你的人情。”
“也好,”萝尔点点头说,“那我就自动弃权了,你们加油。”
说完这句话后她就两手捧着魔方跑向了机械学院的席位。
“测验可还没结束呢?”一个学生站在不远处对西泽说,他弯弯食指,做出一副挑衅的姿态,“我来挑战你,历史学院的西泽瑞安。”
“你也去做自己的事吧,”西泽对安蕾说,“如他所说,测验可还没结束呢。”
“不要勉强自己。”话音刚落,安蕾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那种如同光一样的速度实在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人类仅凭肉身做到的。
清冷的剑风扫在那位学生的肩头,就像蜻蜓点水般轻微,可就在下一刻,巨大的力度爆裂开来,那学生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上半身的衣服在贯穿了所有缝隙的风里渐渐撕裂,道道风痕也在身体表面浮现出来,风痕所及之处印记泛红,就像被细鞭抽打过一般痛痒。
“你刚刚才战斗过吧,不要勉强自己,”安蕾拉开面罩,说,“指向你的剑就由我来折断。”
“这算犯规了吧!”那位学生顿时哀嚎道,他浑身上下每处地方都泛着强烈的痛楚,还有痒痒的感觉,但一旦试着抓挠疼痛就会加强数倍,“可从来没有人说过新生测验里还能带着保镖啊!!”
他原本就是想趁着西泽虚弱的时候挑战一番,没想到安蕾会为他出手。
“这好像确实算犯规?”瓦尼尔教授的视线在雷蒙院长和莫斯教务长之间徘徊了几下,问道,“算吧?”
“不算,犯规的只有使用魔法道具,”莫斯摇摇头说,“规则里并没有不能组成同盟的说法。”
“不如说,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同盟,”雷蒙说,“之前明明都是整得你死我活,就算女孩之间也会毫不留手。”
“这可真是……”赫尔多零笑着对希欧牧德说道,“恭喜你,希欧牧德。”
“先不提恭喜吧,”此时的希欧牧德反而透出了一股淡然和松散,赫尔多零看着这样的希欧牧德,心里一噔,因为这一刻的他实在像极了一个半月之前,新生入学测试时会议室里那个棍柴般的老人,“新生里强者不少,没有古拉克也会有安蕾,没有安蕾也会有维德,莉兹锡,多伦阔尔……西泽并不一定是站在最后的那个。”
“你能保持谦虚便是最好,”雷蒙拍拍他的肩膀,“不过……那边那位小姑娘的想法好像和你的想法有些出入。”
希欧牧德挪了挪眼,瞳孔一下子缩小了无数倍莎尔身后显现着张狂的魔影,每走几步她就会挑战一人,并在极短的时间里将其击败,魔法在其手中就像活跃的鬼魅,三阶四阶的术法甚至不需要吟唱就直接自其手间涌出。
简直就像怪物。
“她已经得到……二十分了,”雷蒙耸了耸肩,“你要明白我们今年新生一共才招了两百人。”
“真是难以想象的战斗力啊,”莫斯教务长看着这两个人感觉肠子都要悔青了,语气也不由得酸了起来,“今年的新生测试好像要变成历史学院的单方面舞台了。”
“在这一切发生之前并没有人能预料到会是如此,”希欧牧德哭笑不得地说,“不过这两个人确实出乎了我的意料。”
“看样子皇家魔法协会又要多两个新鲜血液了,”雷蒙说,“过两天你带他们去轮亥魔法协会登记一下,皇室那边肯定会注意到。”
希欧牧德看着这各自展露着各自未来的两个孩子,脸色也渐渐变得有了些许光彩。
“如果是西泽和莎尔的话……他们真的有可能改变这个世界。”老人如此想着。
莎尔那堪称碾压的挑战终于被神学院的某位新生终结了下来,但二人最后都精疲力尽,对方也被迫选择了退出测验,最终莎尔的得分为三十七,对方则是五。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恐怖啊,”神学院的新生擦着汗喘着粗气和莎尔坐在机械学院邻着的席位上,一边的灰叶时而拿着扇子给二人扇风,时而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壶热水和杯子为二人倒水,看得其他被莎尔击败的学生满心怒意和嫉妒却又不能发泄出来。
“那可不啊,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师妹,”灰叶打着哈哈拿出了一袋子不同种类的糖,对二人问道,“要吃什么样的自己拿,练习炼金术时额外的产物而已。”
那新生摆弄着自己有些破烂的校服短裙,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要西瓜味的硬糖吧,还好不会走光。”
莎尔拿出一颗带着粉色糖霜的巧克力球,灰叶想起来到历史学院的那天莎尔就是选择了这样的巧克力。
“诶,还挺好吃的,”新生少女撩开红色的长发,却发现莎尔已经把视线放在了不远处的西泽身上,语气顿时变得有些调笑起来,“你该不会是在为了他而拼命吧?”
“差不多吧,”莎尔收回视线,身子终于完全倚在了靠背上,“为他做些什么总归是对的。”
说出这句话时的莎尔显得意外成熟。
在她身后,那些略微仰慕她的男生在听到这句话后仿佛同时发出了心碎的声音,要知道他们其中可是有人心甘情愿被打的。
少女的眼里几乎能看出粉红色的心形,没有女孩会不喜欢八卦,于是心中对着莎尔的敌意瞬间减去不少,她轻轻拉了拉莎尔身上的衣袖问道:“那,你怎么看他和安蕾德赛尔小姐?”
问出这话时西泽恰好甩出一道泛着雷花的火焰,他将其丢到半空中,温热的陨星坠落化作万道流火,就像烟花在半空中绽放,哪怕是白天世界都仿佛黯然失色。
“他们本来就该是这样,”莎尔在流火映照下的光里轻声呢喃,“他们本就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