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吕明没有问谢东林,曾春菊的婚礼化妆间在哪里,因为他心里清楚张伟作为张天亮的侄子,将来管曾春菊叫婶婶的人一定是知道的;果不其然,在他的指引下很轻松就走到了一个房间,门是虚掩着的,里面叽叽喳喳的声音响个不停。
推开乳白色雕花的门,郭吕明几个在张伟的带领下走了进去,巨大的吊顶灯如同倒挂着的几层蛋糕一样散发出耀眼的白光,将整个屋子照的瓦亮,从外面进来的人需要闭上眼睛适应一下才行。
挤开了一道人缝,郭吕明看到偌大的梳妆台前两个造型师在为曾春菊化妆,透过化妆台的镜子,曾春菊高耸的头发上闪亮的银片随着身后造型师的吹风机在摇摆着,偶尔碰撞在一起的脆脆的声音如风中的风铃一样好听;前面的造型师坐着在替她画眼线,扑了粉的脸庞端庄周正;鼻凹处显得很深,这样鼻子看起来更加的挺拔;大红的唇膏将她的嘴唇勾勒的异常性感,在嘴角边上还流出了一些,这样即使不是笑的模样,也是那么的可亲。看的出来化妆已经接近尾声,化妆师前后移动着椅子比划着,随后添了两笔,对着曾春菊说道,曾老师,您看看这样还满意吗?
曾春菊睁开了眼睛,点了点头笑道,嗯,这样子就不错了,不过能不能在眼角再画的重些,再多上两笔和嘴角的平行,这样可以更能搭配美瞳装扮出来的效果;造型师伸出兰花指,说了句,曾老师的审美眼光果然与众不同,这样出来的效果肯定能媚死人;曾春菊捂着嘴巴笑了起来,拿过造型师手里的描眉笔来,自己画了起来。
郭吕明站在曾春菊的身后,“结婚的时候是女人一辈子最美丽的时候”,这句话一点儿都不假,洁白的婚纱穿在她的身上,圣洁大方,将她的曲线勾勒的异常完美,半边的酥胸显露在外面更添妩媚之色;抹胸的地方点缀着颗颗水晶,闪闪发亮;蓬松折折的裙子,偶尔能够看到她的芊芊玉脚还有那红色的皮鞋。
后面的造型师将透明的轻纱披在了曾春菊的头上,更显得气质高雅;前面的造型师打了个响指,看到曾春菊满意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站了起来将上层的轻纱放了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庞,那种朦胧的美仿若梦境,让郭吕明瞬间呆在那里。
“曾老师,你今天真漂亮!”站在郭吕明旁边的唐晓燕率先开了口,刘丹也跟着附和着说道,“曾老师今天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谢谢,晓燕,刘丹!”曾春菊笑着说道,“吕明、王聪感谢你们能够过来参加我的婚礼!马上过年了,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
“祝老师新年快乐,新婚快乐,早生贵子,白头到老,幸福满满!”郭吕明将心里最想说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祝老师生日快乐,双喜临门,万事胜意,恭喜发财!”王聪接着说道,不忘记将最后八个字用粤语说了出来,显得别有韵味。
“谢谢,同学们!你们能来是我这次结婚最高兴的事情!没想到你们这么给力,太谢谢了!”曾春菊难掩激动。
“这次结婚?难道还有下次?”郭吕明习惯性地挑语病,这是”学霸“惯有的”职业病“。
曾春菊知道他并没有恶意,笑着说道,“肯定不会再有下次了,我这辈子结婚就这一次,如果不能和张天亮白头到老……“;正要继续往下说,突然门被推开了,听到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曾老师!不好意思,借过一下!”,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打领带的中年人跑了进来。
“唐领班,不要慌张,发生了什么事情?”曾春菊看了一眼来人,问道。
“曾老师,是这么一个情况,你知道啊,先前给你说过我们的摄像师一共有两个,一个是因为老婆回老家生孩子必须陪着,请假回去了;另外一个摄像师,说好的这次给您来做全程的录像,没想到的是,刚才接到他的电话说是昨天晚上感冒了,现在头疼的厉害,还没办法起床,所以你看今天的录像…”唐领班说道。
“今天的录像肯定是要拍的,我还要全程录像,将来老的时候可以看看。”曾春菊态度很坚决,继续说道,“能不能去附件影楼看看,找一个专业的摄像师过来帮下忙!”
唐领班马上接话道,“曾老师,你不是不知道,今天是小年,周边的影楼都放了假,只有我们这个影楼为了您的婚事特别开放一天,明天也就放假了,所以你看今天的录像……”,又一次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唐领班,我再次强调下,今天的录像必须一定要拍,否则这个婚我结的还有什么意义!请你务必想想办法,找一个有经验的摄影师,谢谢!”曾春菊的脸色很是难看。
“老师,你不要慌张!我看这个录像工作挺简单的,以前我也做过,你看我行不行?”
曾春菊听到声音,脸上顿时乐开了花一样,但看到是郭吕明,不禁心里打了个结,问道,“吕明,谢谢你的好意,但你确定能把这个搞定吗?”
“没问题,我以前真的做过,在我表哥结婚的时候曾经给他录过像,但不是全程录,而是到了某一段比较好看的风景或者人多的地方才录一下;后来表哥和表嫂还夸我录得好,图像清晰而且画面感很好。你就让我试一试吧!”郭吕明恳求地说道。
“是啊!婶子,你就让他试一下吧!吕明不会空口说白话的!”张伟在旁边帮腔道。
“嗯,那好吧!吕明,这个录像其实我也不需要全程录的,你就按照你的想法找些风景好的地方,有纪念意义的地方,比如说二七纪念塔,金博大等,可以多录点,还会进入咱们校区,这个全程要录像哦!尤其是我工作生活过的地方,办公室、教学楼之类的,明白吗?”曾春菊非常仔细地交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