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一辆渣土车,把我哥的宝马都给挤压得变形了。〃
贺涛抬起头来。
〃你要知道真相,这就是真相很丑陋的,无非就是一对曾经的恋人,结婚后胡搞乱搞,人后肮脏龌龊,还都向人前保持光鲜美好,然后还各怀心思,想要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打倒对方。这就是沈沫所谓要追寻的真相。
我一直都知道,我伤心的不是我敬爱的哥哥和嫂子把日子过得如此难堪,而是你〃
南凤鸣长长的身影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落寞而绝望地望着贺涛。
〃你是我的未婚夫,是我深爱的男人,却信她,帮她,甚至躲着我,避着我,防着我〃
她说的动情而颓丧。贺涛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她越能说得如此滴水不漏,
逻辑严密,如此情真意切,她的心就越难过,因为她这个未婚妻,他曾经满心欢喜的未婚妻南凤鸣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一个重要的东西。
他在沈沫床头找到的那里,褪黑素那东西就像一束光,可以扫清所有的谎言。
〃疼不疼?〃
江南府对面十二楼,沈沫坐在床上,沈母用药水给她擦拭膝盖,膝盖处揭掉了一层皮,露出了粉红色的肉。妞妞对着伤口猛吹气。
〃嗯,妈妈,妈妈,我帮你吹吹。〃
〃你这个样子,我们真的很担心。〃
沈母含着眼泪低着头。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干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实在不行就报警啊。不是有那个褪黑素的证据吗?〃
〃不〃
沈沫摇头,这个时候报警,别说南一川会伙同新文杰就反咬一口,就是警方让她陈述,她也什么都陈述不了。
李三炮,新文杰,薛姗姗,还有南一川,他们之间有什么阴谋,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她一无所知,还有追赶她的那个小白脸。
沈沫这会儿才想起来,大约两个月前,某次在酒吧一个朋友过生日,他们几个女人聚在一起,那个长相漂亮的男人冲过来和他们挨个喝酒。
还起哄拍过照片。也就是说,南一川的计划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开始部署了。1
既然如此,她更要越发小心。
面前弥漫着一层浓雾,它需要拨开这团雾,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
李三炮的背包已经被摊开,背包里揣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物件,几件衣服,标着某个酒店的须后水,剃须刀,牛肉干,手机充电器,一串钥匙,一个小钥匙,还有指甲刀等。
钥匙串上有个小小的星星扣,打开,里面是一张合照。
李三炮染着短短的黄毛,薛姗姗则是鲜艳的红褐色头发,两个年轻的脑袋抵在一起,对着镜头傻笑。
沈沫愣住了,薛姗姗还真的看上过李三炮。
照片里的确实是薛姗姗。
虽然是不同发色,虽然化着不入流的浓妆,耳朵上还挂了一排的小钉子,但那巴掌小脸,白皙的皮肤,直挺的鼻子,线条清晰的唇,一看就是薛姗姗。
沈沫亲眼见过的薛姗姗亲手推倒摔死,
或者说因她亲手推倒而摔伤最后溺闭在设备井里的薛姗姗。
薛姗姗竟真的曾和李三炮是一对恋人,是南一川从他手里抢走了薛姗姗吗?
这能解释李三炮为什么这么恨南一川,
甚至想开车撞死那一船了。
但是沈沫却无法理解南一川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