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宁江的一个分支的小滩图,窄而长,壮若长剑。
从这里到对岸,仅有这座颈步型的古桥,桥对岸那辆绿色出租车就是他雇过来的,一直在等着他。
只要他跑到对岸,上了车,南一川就是长了翅膀也追不上他,因为开车绕道对岸,少说也要十五分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狂笑着,怀里抱着沉甸甸的30万。
这个胜利不仅仅是得到了钱,更是洗刷了一把耻辱。
那个南一川自以为是,没想到这么蠢,这么蠢还他妈是青年企业家呢。
〃涛〃
到了桥中央,贺涛终于追上了南凤鸣。
南凤鸣意见到他,伸出手,摇晃着扑在了贺涛怀里。
她的额头流血了。
〃涛,你居然在这儿,太好了,你去追他,我,我挺好的。〃
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好,摇摇晃晃,牢牢地抓着贺涛的衣袖。
〃你是不是还是关心我的涛,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吧?〃
李三炮已经到了对岸,他扭过头,朝贺涛一声怪叫,钻进出租车里,又降下车窗,对着贺涛做了个鬼脸,然后丢下一串嘎嘎嘎猖狂的叫声。
绿色出租车呼啸而去。
那辆车后面不远处,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却突然亮起了从黑暗中驶了出来,然后静静地候在路边。
贺涛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他的心跳加速,他的脸涨红了。
他看着怀里的南凤鸣,又看向对岸的沈沫,又看看怀里的南凤鸣。
终于,他掰开南凤鸣的手,大踏步地朝对岸跑去。
南风鸣坐在地上,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贺涛〃
贺涛一头钻进黄色的出租车里,驾驶座上一只纤细的手牢牢抓着方向盘,它的主人正扭过脸,漆黑的眸子如利剑一般穿过车门,灼灼地闪着光,望着不远处的南凤鸣,门砰的被贺涛关上。
〃你没事儿,你跑掉了,安全跑掉了,太好了。〃
贺涛看着这张安然无恙的白生生的小脸,满腹的兴奋瞬间泉涌一般流了出来。
这当然是沈沫,不施粉黛上身是一件略显土气的棕色姚丽绒外套,身上套着一顶五彩的针织帽,这打扮看起来可不就像是一个冬夜跑出租的主妇吗?
而且这出租车如假包换,这也是真正的出租车。
在意识到李三炮可能有危险后,沈沫便迅速从一个熟识的司机手里借来了这辆车。
南一川不在江南府,她就直奔南凤鸣的家。
沈沫的运气不错,刚到那儿没几分钟就看到了南一川,接着就看到南凤鸣开车出来,南一川在门口挥手叮嘱她。
〃你要小心啊。〃
她猜到南凤鸣可能是去见李三炮,一路远远地跟在南凤鸣和贺涛的车后面。
而当南凤鸣驶上这条狭长的江滨路时,驶向江滩公园时,她突然意识到了问题。
当初百川起步时,所有的业务几乎都是她跑永宁市区乃至郊区大大小小的街道她都了如指掌。
于是她选择了掉头,从江滩的另一边包抄过去,果然就看到了高高站在桥头的李三炮,以及桥这边那辆静静候在路边的绿色出租车。
〃快点〃
李三炮坐在那辆绿色出租车中,兴奋让他的腿抖个不停。
他抱着箱子从车窗探出头,就看到了后面不远处跟上来的黄车。
〃甩掉那辆车,我再给你加一百块。〃
他财大气粗地对司机说,司机是个中年人,本地的。
陆叔一听这话,立刻踩足油门,但那辆黄车也不弱,始终紧咬的不放,一条街下一条街,再下一条街,足足跑了七八个红绿灯,还是没有甩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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