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高爷爷和支书短暂的“私密”交流后,支书很快宣布一个决定——今后大家归高爷爷统一指挥。
而高爷爷接下来做的一切,令大家非常诧异。
他不是让大家继续修路,而是把几乎所有的人,都带到一片密林中。我听老辈人说过,我们这一带有一个方圆几十里的原始森林,高爷爷带我们进去的,就是这个森林的一部分,并且这部分绝大多数是松树,而平时极少人会来这里。
带到这边密林中后,他交给大家一项特殊任务——砍伐松树的枝条作为木柴。
不过让大家感到不解的是,反正都是松树,并且也都是同一种树,根本没啥区别,为啥还要鉴别呢? 更令人困惑的是,高爷爷这种鉴别过程中,不是靠眼看,也不是用手摸,而是用鼻子闻。每到一棵松树前,他总是提起鼻子,闻闻树干,闻闻树叶,像狗那样,对树的各个部位闻来闻去,大家看着觉得很滑稽,他表情却异常严肃。但他越是严肃,大家就越觉得可笑。
大伙都觉得支书的脑子是不是坏了,为什么放着正事不干,却让这个怪老头瞎指挥。难道是因为工程进度比对手落后太多,因为毫无战胜对方的希望,支书就有点自暴自弃,从而对工程进度不再在意了呢?
思想不通,就容易消极怠工。所以大家在砍伐木材的过程中,好像都有点抵制,工作效率很低。高爷爷和支书当然意识到这点了,于是他们决定,要认真做做大家的思想工作了。
我还记得一天下午,支书忽然召集大家说,下午就不劳动了,要开个讨论会,要大家踊跃发言,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有什么规律。
会议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很放不开。会议主持人连问了几遍,还是没人主动发言。但等两个人被支书点名发言后,气氛渐渐活跃起来。大家越说越来劲,最后变得七嘴八舌起来。而发言的矛头,渐渐指向高爷爷那些怪异的做法。尤其是对他用鼻子来鉴别松树的做法,都觉得非常简直是胡闹。
高爷爷和支书都没有忙着辩解,而是等大家说的差不多的时候,决定用事实来说明一切。大家对支书的这种态度很赞成,于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了两派观点的现场pk。
现场有两堆高爷爷通过鼻子鉴别出来的松木堆——一堆是他认为需要砍伐的松木,而另一堆则不是,并且两堆重量完全一样。但这两堆松木对其他所有人来说,都认为毫无区别。
村支书让人点燃这两堆松木,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所有的人都没想到。
刚开始的时候,这两堆松木燃烧起来差不多,但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一堆松木的火光明显变弱,而奇怪的是,另外一堆则像浇了汽油一样,越烧越旺,持续具体多长时间我忘了,反正一直烧到天黑,大概至少也有四个小时左右吧。
我清楚的记得,等那堆松木连续燃烧到两个小时、并且越烧越旺时,整个现场变得燕雀无声,没人说话,更没人离开,所有的人都是愣愣的、满脸惊愕的注视着那堆火。
从那以后,凡是高爷爷吩咐的事,再也没有一个人有任何异议,并会不打折扣的完全执行。
很快,经过很多天艰苦的努力,我们砍伐了足够多的、高爷爷鉴定过的松木,并运到了工地上。
高爷爷接下来的行为,常人依旧难以理解——他让人把这些燃烧能力极强的木柴,顺着要开凿的路线,铺到那些需要平整的石头上,然后命人把这些木柴点燃,并且不停的加柴,直至把那些石头烧成石灰,然后轻轻用水洒在上面,那些坚硬的石头,就会变成粉末,轻轻松松一切搞定。
自从使用这种方法后,开凿速度以数十米计,真是太惊人了!以前那种硬凿的办法,前进半米都非常艰难,这种速度想都不敢想。这种方法一应用,不但迅速赶上邻村的进度,还很快赶超,最后反把对手远远甩到后面,一个原本得以洋洋、觉着稳操胜券的石匠村,被我们非常轻松的击败了,一连好几年,他们村的这些石匠都抬不起头来,连他们的村支书每当开会时,都会被其他人嘲笑一番,很没面子。
当然,通过那次,高爷爷的威望也达到了顶点,咱们的村支书更是既感激,又高兴,他本来和高爷爷就处的不错,通过这一次,两人更亲密了。
后来大家问高爷爷,他这招从哪里学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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