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也能极大的扰乱他们,我们就可以趁机下手了,这也算是以毒攻毒吧”。
杜红梅这么一说,让我想起小时候在地里挖地老鼠的经历——我们往往是先找到鼠洞,然后往里面灌水,灌倒一定程度,地老鼠就会自动爬出来,这和杜红梅的这个策略,在原理上,应该是一样的。
但表舅也提醒我们,我们的行动当然还是越快越好,因为最好还是尽快让这座大山,回到自然状态,才不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其他麻烦。
杜红梅也赞同表舅的这个观点。不过她觉得,至少要让那条裂缝,敞开几天,才会影响到这座山里的那个山洞的环境,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更让我们始料不及。
我们在一起讨论了六点多,我和李姐才从表舅家出来,各自回家。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是黄昏时分,静谧而悠闲的夕阳,把一切都拖出一条条长长的影子,偶尔吹过的一阵阵微风,让我觉得非常惬意,所以我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那个文化局大院里,湖中的亭子里坐了一会。
坐在亭子里,看着苍茫广阔的湖面,回忆起我们曾在这座亭子里,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对付高瞎子的那些日日夜夜,同样是在这里,几百年前,那个李员外,也曾秘密策划过如何战胜犹太人,这些往事,像一幕幕惊险诡异的电影,在我脑中闪过,不禁让我感慨万千。、
这也许就是人生吧——面对艰险,如果只是消极躲避的话,那很可能就会大难临头。而拿出勇气和智慧,放手一搏的话,则往往能化险为夷,杀出一条血路。
一直做到天黑,路灯亮起,我才蹬起自行车,回到家里。
我觉得那晚的天气非常怪,本来是凉风习习,没感到丝毫的闷热和要下雨的迹象,但就在下半夜的时候,忽然雷声隆隆,不久就下起瓢泼大雨来。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拧开台灯,上了趟厕所,顺便走到窗边,往外面看去,借着小区里的路灯光,能看到外面电闪雷鸣,暴雨倾盆,雨好像不是一滴滴的,而是像从盆子里直接泼下来的一样,这样大的暴雨真是不多见,大到有点让人恐惧,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层有人好像往外排水。
再回到床上时,已经睡意全无,我在这个雨夜里忽然有点恐惧,虽然不知道到底害怕什么,真想李姐此时此刻就在旁边陪我就好了。不过,对于今晚这样的天气,她一定比我更害怕,因为她最怕打雷了,真有点担心她,更有点心疼她。
就这样,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知过了多久,才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亮了,看了看桌子上的闹钟,已是早上九点多,一缕阳光从窗户内透进来,雨停了。这场雨下的真诡异,来的快,走的也利落。
我慵懒的摸起床头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正好是市里气象局的专家,在谈这场降雨,他说这场雨,本来从卫星云图上看,应该是今天夜里才能到我们这里,不知怎么的,这块巨大的降雨云团,突然加快速度,比原来预测的、足足早了将近二十个小时到达我们这一带。这位专家说话很坦率,他说这其中的原因,还不太清楚。
听到这些时,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种异常,会不会和那道裂缝有关——那条裂缝带来的一系列的奇怪反应,就像昨天白天出现的蝙蝠一样。
从电视新闻上,能看到这场降水大的有点惊人,我们县有很多街道,已经积水成灾了,专家说这是八十年一遇的大雨。
但也正是这场大雨,给我们带来了巨大转机。
我连忙给李姐打电话,问她怎么样,她说一切都好,只是昨天夜里,因为雷声,一夜没睡,现在有点困。刚准备往村里给爸妈打个电话,问问这场大雨,对家里有没有影响时,忽然我的手机响起,我拿起来一看,是张屠户的来电。
自从我在县里有了房子后,回村里的时候就比较少了,所以我们俩好久没见了,听说他最近开了个养殖场,也比较忙,因此电话也没打过。今天忽然打电话过来,不知有什么事。
“喂,张叔,你最近还好吗?”我接通电话寒暄着。
“小明,又出怪事了,是……是……”他声音听起来很急促、很惊慌。
“什么怪事啊,你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