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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死法更煎熬,还不如给我来一刀痛快。
小磊这时还算镇静——虽然他也很失落——他连忙拿起旁边的手电熄灭,在黑暗中把我拉到了隐蔽处,并且低声安慰我说:“你知道要在险境中生存下来、什么最重要吗?是求生的意志。要打起精神,记住,不到最后一刻,我们决不放弃”。
他此刻好像反而冷静了下来,声音显得异常镇定与平静。经过他这么一说,我心理稍微好受了点。但那些带路的蚂蚁都死掉了,我们该如何出去?小磊此刻恐怕也无计可施。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红梅和李姐焦急的询问声:“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出洞的时间到了,怎么蚂蚁还没回来?有什么意外吗?”
我本想说谎安慰她们俩一下,但干张了几下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小磊则拿过对讲机,平静的说:“这边是有点意外情况,不过不用担心,我们会很快解决的,你们在那里先不要动,更不要到处乱走,洞里情况很复杂”。
她们俩也许好像已经察觉到、事情进展的很不顺利,不过也没再问什么。
我和小磊在黑暗中,谁也不说话,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能猜出,他此刻肯定也是满脸沉重,正在集中精神,想着出去的办法。
我脑子里则全乱了,死亡的恐惧一波波袭来,心被撕心裂肺的痛苦吞噬着,在这漆黑、绝望、压抑无比的山洞里,我真想大喊大叫一通,可能才会觉得好受一些。
正在这时,我忽然听见小磊在黑暗中,好像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也许还有办法”。我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兴奋地有点语无伦次地问道:“什么办法,哎呀,你真厉害,小磊,快说”。
小磊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似的,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我:“小明,那个盛着尸虫的瓶子在哪里?”。
我听他这么一问,虽然我还不明白他为啥要找那个瓶子,但我隐约觉得,按小磊的思路,那个瓶子或许对我们逃出山洞有用。
人在那种极度绝望的状态下,即使有一丝希望,也会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兴奋。
于是,我一下子来了精神,赶紧去找那个瓶子,幸亏我们的活动范围并不大,都在这七八平方米内。因为情况实在紧急,我们也不太防备被攻击了,并且我们都穿着防刺服,即使飞镖之类的、应该可以抵挡一下。
很快,我们在一块石头上,找到了那个盛尸虫的。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小磊一看到那个瓶子,就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并且无比急切往瓶子里看——这好像不是他一贯沉稳冷静的风格。
还没等我问什么,他忽然如释重负地长长出了口气,说道:“谢天谢地,幸亏瓶子里还有几条蛹”。我凑过去看了看:果然,在瓶子里还有几个蛹,有的快变成那种奇怪的蝴蝶了,有的则还一点动静没有。
这也难怪,瓶子里的尸虫实在是太多了,并且它们“发育成蝶”的速度、很不一样,快慢相差很多。所以瓶子里剩下几个蛹、也很正常。
小磊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瓶盖来盖上。并且像宝贝一样捧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无比严肃的说了句:“我们能不能出去,就要靠这几个蛹了”。
他这句话搞的我越发糊涂,靠这几个蛹出去?怎么可能?难道是小磊在开玩笑?可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我知道,他应该是真的想出了、逃出这个山洞的方法。
“走,咱们赶紧去红梅和李姐待的地方,只有到那里,才能知道我想到的方法、是否可行”,边说边疾步往我们来的方向走去。
此时,他已经把手电熄灭,而是打开了亮度比较低的荧光手电——即使走几百米的距离,我们还是尽量不暴露自己,以减少被攻击的可能性。
我们很快又回到山洞中、像博物馆大厅那般广阔的部分,从这部分再往外走,就是山洞中最可怕的迷宫部分了。
我们跟着那些蚂蚁,从那个迷宫部分穿过来后,更了解了“迷宫”的可怕——在无数的分岔和弯曲中,如果稍有不慎、而脱离蚂蚁向导的话,我们将永远迷失在迷宫中,再也走不出去,会被活活的困死在里面,迷宫中到处可见的尸骨,就是迷失在迷宫里的必然后果。
李姐和红梅看我们安全回来了,便从隐蔽处走了出来,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小时的分离,却好像经历一场生死离别一般。
此时,我们没有不好意思,而是很自然的两两拥抱在一起——小磊和红梅,我和李姐。李姐母性的体香,还有柔软、性 感的身体,让我原来的躁动和恐惧缓解了不少。
但我却依然想不出来,小磊究竟会用什么方法,让我们逃出山洞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