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口。
冯婆婆这才赶紧抽回手来,只觉得伤口处火辣辣的,但并不是很疼,只是酥麻的厉害。她头依旧很晕,情欲也越来越强烈,看着手流出血来,便在旁边找了块白布,随便把伤口包扎了一下。
此刻,她别的什么也不想,就盼着丈夫赶紧回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她模模糊糊听到门响,知道丈夫回来后,便连忙冲到外面,还没等丈夫说话,就紧紧的搂住丈夫,并往床上拖。
这是自成亲以来,他们俩最痛快淋漓地一次亲热。
在随后的几天内,两口子就像新婚燕尔一般,如胶似膝。丈夫也被冯婆婆风情万种搞的心摇神荡,他不太明白,自己老婆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变化。
过了一个多月,冯婆婆居然有孕了,这让夫妇俩非常高兴,可他们绝没想到是,这次怀孕对他们来说,是大祸而非大福。
说来真怪,一般人怀胎十个月左右就能生,但冯婆婆却一直等到快十二个月,却还一直都没能生下来。
找郎中看时,郎中号完脉后直摇头,任凭冯婆婆的丈夫怎么问,郎中好像有什么忌讳似的,只说这种情况,他还从未遇到过,别的什么也没说。
冯婆婆的丈夫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在那天夜里,冯婆婆忽然感到肚子疼,还没等丈夫去找接生婆,冯婆婆很快就生了下来。
当借着昏暗的油灯,夫妇两人仔细看生下来得孩子时,差点被吓晕过去:因为生下来的根本不像是个婴儿,而更像是只狐狸!——头脸完全像是狐狸,但身子却和人有点相似,并且,这个怪物生下来以后,并不哭闹,而是从羊水里、用两只后腿支撑着站了起来,睁着一双狐狸眼,愣愣地看着目瞪口呆的夫妇俩。
还是冯婆婆的丈夫胆子大,他很快反应过来,从旁边拎起一把猎刀,大声喊道;‘你这个怪物,我砍死你’,但那个刚生出来的怪物,反应很快,倏地一下,就跳到了窗台上,然后再跳到外面,消失在夜幕中,冯婆婆因为过度惊吓和难过,晕了过去。
正在这时,外屋传来一个人的笑声,冯婆婆的丈夫大吃一惊,三更半夜,怎么外屋会有人呢?
他顾不得床上已经昏过去的老婆,一手端着油灯,一手拎着猎刀,往外屋走去,当他走到外屋、并当那种笑声再次响起的时候,他这才发现,外屋根本没什么人,那笑声,正是铁笼子里,那只无毛狐狸发出的。
冯婆婆的丈夫忽然明白了,老婆之所以生下狐狸一样的怪物,肯定是这只无毛狐狸倒得鬼。
看着无毛狐狸笑的很得意,好像是在嘲讽自己似的,他暴怒了。
他把油灯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从墙角里拿过一支梭镖,然后透过铁笼子的栅栏,对着里面的狐狸猛戳,也不知戳了几下,一直把那只狐狸,戳到血肉模糊、气绝身亡为止。
他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
虽然家里遭此大难,但日子该过还是过,冯婆婆大病一场,躺了两个月后才起来。
但在以后的几年里,出现了一桩怪事——在清晨时分,他们家门口经常放着活鸡,或活兔子之类的小猎物,但这些鸡兔的腿,却都被敲断。
夫妇俩也都是聪明人,虽然彼此不说,但多多少少,都能猜到这是谁送来的猎物。而他们对那个生下来的怪物,感情非常复杂,既觉得那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但内心中又对那怪物充满恐惧和厌恶。
但这个秘密,夫妇俩从未告诉过别人,可从此之后,两人没能再生孩子。
时光荏苒,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在五十多岁那年,冯婆婆的丈夫得病死了,就剩下冯婆婆孤身一人,幸亏有那个怪物,隔三差五送些猎物,冯婆婆才能勉强度日,但那个怪物,每次都是在深夜里、悄悄把猎物悄悄放在门口,却从不进院里来。
只有一次夏天午夜时分,冯婆婆睡得正香,忽然,被敲窗子的声音惊醒,她吃了一惊,正想问是谁,就听外面有个声音说:‘娘啊,明天夜里,你老人家千万不要在这个屋子里了,因为明天夜里有暴雨大风,这座房子会塌掉,我弄了五十两银子,放在这里,你老人家另外买间房子吧’。
冯婆婆知道说这话的,就是自己生下来的那个怪物,顿时悲感交集,想说什么,但干张了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在黑暗中默默流泪。
第二天,在窗子下,果然放着一个包裹,里面包着五十两银子。冯婆婆想起昨夜那个怪物的话,然后看了看天——天空中,万里无云,风和日丽,这样的好天气,夜里真的会有狂风暴雨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