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音,而且,他在要求开发票时,说的公司名称是个英文名,但他念英文时,却有那种典型的日式英语发音。”
小磊的观察能力,推理能力,我最了解了,听他说的如此有理有据,我和老头都忍不住连连点头。
在东北,因为特殊的历史原因,确实有很多日本移民的后代——日本侵华时,曾把大量的日本人迁移到东北地区,并且这些日本移民中,很多都是十八九、甚至更小的年轻人,日本政府希望这些年轻的日本人,能在中国东北安家落户,从而实现对东北的占领。
基于这种种原因,那个老吕很可能是有中国国籍的日本人后裔。
他为何在老头屋里放窃听器呢?他说的那些话又多少是真的,又多少是假的?我们一时还搞不清。
我还以为只有老头和我注意到了那个老吕,没想到小磊也注意到了,并且观察的竟然能如此细微,推理的如此严密,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特种作战人员。
小磊发现这个老吕可疑后,就暗暗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刚才老吕主动上来跟我们打招呼,并进屋和我们聊天,小磊都在暗处看的清清楚楚。
老头这是第一次领教小磊的能力,顿时对小磊无比赞赏和佩服。他虽然也觉得那个老吕身份可疑,但无论如何做不到小磊这样,这么鞭辟入里,观察入微。
正在这时,我们忽然听到旁边的屋里,传来一阵尖利的叫声,好像是女人在尖叫似的,老头大吃一惊,说了声:“是 ‘猴鹰’在叫”,便冲了进去。
我和小磊也紧随其后。
此时,我们发现老头的房间,房门开着,一个宾馆的男服务员跌坐在门口,一脸的惊恐,而房间里,“猴鹰”则不知什么时候从布袋里出来了,站在门口的一个椅背上,恶狠狠地看着那个服务员。
那个男服务员显然是吓瘫了,他几次想试着从地上爬起来,但站了几次却没站起来。
老头连忙走过去,赶紧又把“猴鹰”装进了袋子里,小磊也一把把那个服务员拉了起来,表情严肃的问他:”怎么回事?你们这个宾馆是怎么搞的?怎么没经过客人的允许、就进房间呢?我要找你们经理去。”
那个男服务员本来就惊魂未定,听小磊这么一说,就更惊慌地不知所措了,他结结巴巴辩解说:“对……对不起,先生?……我是来换浴巾的”。
“换浴巾你干么要动我的这个袋子呢?”老头忽然问道。
那男服务员一愣,然后慌张地辩解:“没 ……没有啊,不知怎么?……怎么搞的,忽然那个大鸟从……袋子出来了??……就”。
他又连着道歉了几声,就逃也似赶紧离开了。
小磊一使眼色,老头拿起装“猴鹰”的袋子,我们一起进了我的房间。
到屋里后,老头赶紧把“猴鹰”掏出来,小磊忽然弯下身子问“猴鹰”:“刚才那人是不是拿那个布袋,你才出来的?”
“猴鹰”使劲点了点头,并发出婴儿一般的呀呀声。不用所说,一切都明白了——是那个男服务员主动去动这个袋子。
这个袋子在房间角落的桌子上,位置很不显眼,并且这个袋子本身普普通通,而那个服务员宣称自己是换浴巾的,照常理推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服务员就不应该动到那个袋子,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根据这种种情况可以判断:那个男服务员可能是专门为那个袋子才进屋的。
难道这个男服务员是被老吕买通的吗?
“唉,幸亏 ‘猴鹰’没被偷走,那个老吕这番心思也白费了”,我庆幸地说道。但看看旁边的欧阳老头,则面色异常严峻,低着头好像在沉思着什么似的。
我忽然隐约觉得,老头难道有什么事情还瞒着我们吗?关于那种“猴脸花”,难道其中还别有玄机,而并不是他刚才和老吕讲的那些,是这样吗?另外,“猴脸花”遇到“阴晴树”会变色,那么为什么遇到“猴鹰”也会变色呢?“猴脸花”和“猴鹰”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系列的疑问,几乎是瞬间在我脑海中涌出来,想问老头,但又不知从何问起。
“为什么老吕会对装 ‘猴鹰’的袋子、如此感兴趣呢?“小磊突然问道,但老头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索着、好像没有听见似的。
我就把刚才老头和老吕讲的那些内容,又大概复述了一遍,小磊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没想到是,等我话音刚落,就听老头叹了口气说道:”唉,刚才我跟那个老吕说的那些,大都不是真的,事实并不是那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