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直都没见出来。所以,才由他上来拿尿液,我听完后,就非常担心。
陨石坑下面的情况,我跟你们也都说过,那里有很多洞口,通向四面八方,而那些山洞,应该就是高瞎子容身的山洞。
听上来的那个人说,谁也不知为什么,我的宣恒老前辈,忽然从其中的一个洞口钻了进去,已经过去一两天了,却没再出来过。
我听完那人的话后,虽然很担心我的宣恒老前辈,但对人却没丝毫怀疑,因为他也是从那个洞口出来的,并且在除了我的宣恒老前辈外,朱乐庭的身边,确实还有几个随从。
于是,我就准备把尿液、还有咱们写的那些问题给他,并让他转交给我的宣恒老前辈,可就在这时,忽然,从那个洞口里又钻出一个人来,并对我大声喊了一句 ‘孩子,快跑,别给他’,就这一句,我就听了出来,这个后上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正是宣恒老前辈。
还没等我明白过来,先上来的那个人,忽然掏出匕首,冲着我恶狠狠地刺了过来,这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我当时都没反应过来,幸亏我那位宣恒老前辈,不顾一切的拦腰抱住那个人,然后往旁边猛地一推,我才没被匕首刺到。
宣恒老前辈又大喊了一声, ‘快跑,孩子’,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拔腿就跑,当我跑的时候,我用眼睛的余光看到,那人拿起匕首,在我宣恒老前辈的身上猛刺,宣恒老前辈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并且,那人蒙面的布,已经掉了下来,在晃动的手电光中,我隐约看到,那人脸上的肉,已经残缺不全,有些地方,比如颧骨和额头上,隐约间还露了骨头,太可怕了,虽然我只是扫了两眼,但吓得还是两腿发软。
幸亏那个陨石坑离这里不远,也就在陈老弟的房子后面,想到你们都在这个院子里住,我胆子才壮了起来,咬着牙踉踉跄跄的来到这里,并敲开了正房的门,没想到恰好是陈老弟的房间,这才把你们几位给惊扰起来。”
袁老头说完后,仍然浑身瑟瑟发抖,双手紧捧着茶杯,狠狠地喝了几口,仿佛还沉浸在刚才那可怕的一幕中。
这一切,可太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了,即使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当袁老头一讲完,还没等我们仔细考虑,就听表舅说:“走,咱们赶紧到那个陨石坑旁边看看,不要都去,留下几个人照顾袁老兄和单教授。”
疯子六和小磊,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我们拿着强光手电,出了院门,往后面的陨石坑走去。凌晨的山风,透出股股寒意,让我打了个冷战,精神也为之一振,几把手电在漆黑的夜里,发出几缕亮眼的光柱,在寂静空旷的深山中闪烁着。
当我们来到陨石坑旁边时,那里已经恢复了平静,等我们下到陨石坑里后,却发现那里有一滩鲜血,并且还有一些黄绿色的、发腥的汁液,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碎屑之类的,这些都透露出刚才那惨烈而可怕的一幕。
疯子六蹲下身子,用手电照着,仔细观察着那些血迹和碎屑,甚至趴下身子,用鼻子嗅了嗅那些残迹的气味。
根据袁老头的讲述,我们可以大概判断出,那滩血迹应该是宣恒的,但那个刺杀宣恒的人,又是什么来历呢?
并且从血迹上可以判断,宣恒并没有往别处去,而是又进到这个陨石坑里了。就在这时,那只红色的穿山甲再次出现,并且和上次一样,旁若无人地爬到我们脚下,伸出长长的舌头,舔食陨石坑里的血迹和碎屑,如上次舔食打碎的 “猴鹰”蛋一样。
我们已经知道,这种穿山甲的唾液腐蚀性极强,可以轻易溶解陨石坑里的石头,于是就赶紧闪到一旁,免得沾到它的唾液。
很快,那个穿山甲,就把地上的血迹还有碎屑,舔的一干二净,在手电光的照射下,这一幕更显的诡异无比。
当清除干净后,那个穿山甲,又爬到了石头上面,消失不见了。忽然,疯子六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扭过身来问我们:“你们想过没有,每当陨石坑里出现污迹时,为何那个穿山甲总要及时出来清理呢?”
大家都被问得莫名其妙,不过仔细想想这个问题,还真没人回答上来。是啊,每次这个坑中出现污迹——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这只穿山甲都会出来清理。
这种现象乍看起来觉得没什么,可是仔细一想,里面大有文章。
表舅想了想说:“这只红色穿山甲,清理污迹的行为,让我忽然想到历史上一种叫做 ‘蝜蝂’ 的虫子,这种虫子有一种奇怪的特性——就是只要见到碎屑,就会捡起来,直到把自己活活压死为止。这种虫子,最早就在《尔雅》上出现过,后来,柳宗元还专门写了篇《蝜蝂传》。”
疯子六点了点头说:“对,这种红色的穿山甲,好像也有类似的特性,我推测,应该是专门有人、把这种红色的穿山甲放养在这里,用来及时清理这个陨石坑里的垃圾,你们也都看到了,这个陨石坑里如此干净,一点垃圾都没有,而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可能是我们的一个突破点,让我们发现关于陨石坑的、一个更大的秘密,而那个更大的秘密,可能就和今天发生的事情有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