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怎么样,反正我这一夜睡得很不踏实,做了一夜的恶梦,一会梦见人皮追我,而我则拼命的跑,最后跑到一个悬崖旁边;一会又梦见人皮裹在了我身上,想要挣脱却挣脱不掉。
当我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从窗外射进来,小磊已经起来,我连忙看了看他的脸,这才松了口气,他的脸基本完全恢复了,如果仔细看的话,才能看到几个微小的红点,不过已经没有大碍了。
我也连忙走到镜子旁边,看了看自己的脸,发现比和小磊一样,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几乎算是完全恢复了正常,这才长舒了口气。
等我洗漱完,和大家见面后,发现大家的脸上,也都好的差不多了,昨夜那些事,也算是有惊无险。
等吃过早饭后,表舅又立即要去那个山坡上看看,虽然大家仍有点心有余悸,但我们都知道,表舅是对的,就目前的形势来说,我们必须步步紧逼,稍有松懈,让对方有喘气之机,我么就会更被动了。
虽然昨夜阴沉,但今天却是个大晴天,高远的天空上,几朵淡淡的白云,在蓝天的衬托下,更显得美丽,在明媚的阳光下,昨夜的漆黑、压抑,一扫而光。不过,我们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每人带了把雨伞。
因为陈老先生这里,本来就是一个科技基地,所以各种野外设备都很齐全,什么雨衣雨伞,防暑药,急救包,帐篷之类的,真是应有尽有,有一间库房专门存放这些物品。
手里拿着把雨伞,心里就踏实多了,万一那种液体再滴下来,我们就可以用伞挡住,并且我们还有几把手电、丢在了那里,今天正好可以过去捡回来。
昨天夜里,袁老头没回家,而是在陈老先生家住了,他说这是几十年来,第一次没在自己家住。
和昨天夜里一样,我们经过袁老头家的时候,准备顺路看一下,院子里还一切正常,但我们转到门口的时候,却惊呆了——只见门开着,而在门口外面,趴着一具尸体,并且还是一具腐烂了的尸体!
但我们走近仔细看时,竟然发现,那具腐烂的尸体,还在微微蠕动着,这真是太可怕了。
只见这具腐烂的尸体,身上罩着一个破破烂烂的袍子,那袍子好像是古代的服装,尸体的背部,已经严重的腐烂了,后背的脊骨和肋骨,已经露了出来,在它的身下,是一滩黑色的液体,黏黏糊糊的,发出一种恶臭味,让人作呕,还是女人比较胆小,肯亚,女翻译,李姐都连忙惊叫一声,捂着鼻子跑开了,唯有红梅,因为是专业医生,对这种尸体的耐受力比较强,所以捂着鼻子,在旁边仔细的观察着。
因为那个尸体的脸是向下的,所以根本看不到它的脸,不过它后脑上的皮肉,也都烂了,头骨也都露了出来。
而那只 “凤凰女皇”,则静静地守在门口的桌上,看着我们和地上那具尸体,屋子里倒是整整齐齐,一丝不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袁老头比了个手势,那只鸟就飞到了他身边,我们赶紧躲在了一样,因为都知道——这只看似美丽的鸟,实际上有多可怕。
这时,从那只鸟的肚子里,发出一种声音来,极像是人在说话,但那语调还是非常奇怪,一般人听不太懂,而袁老头则能完全明白,他边听边点头,大概过了几分钟后,那只鸟才说完。
这时,袁老头又捂住鼻子,蹲到那个仍在蠕动的尸体边上,看了看那堆黑色的液体,然后站起身来,从屋里拿了个铁锹,我们知道,他这是要把这具尸体埋掉。
最让我们震惊的是,这具尸体,虽然已经高度腐烂,却仍在微微蠕动着,这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
虽然我们知道,袁老头在陨石坑里,遇到了那具已经腐烂、但却仍旧能正常行动、说话的“尸体”,并且那具尸体,很可能就是锦衣卫张良辰,但我们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种尸体。
难道这具会动的尸体,就是张良辰吗?
当我们提出这个疑问时,袁老头则摇了摇头,然后撕开了尸体的两只袖子,那具尸体胳膊上的皮肉,虽然也已经发黑,并且好像也在慢慢融化中,但相对还比较完整,这样一来,大家立即明白了,这具尸体肯定不是张良辰,因为在张良辰的胳膊上,纹有一种特殊的虎形图案,而这具尸体上却没有。
这里面的具体情况,刚才那只“凤凰女皇”,应该已经告诉袁老头了,我们刚要问时,袁老头却说:“咱们先把这具尸体埋掉后再说。”
他说的也对,一具恶臭的尸体堵着屋门,怎么还有心情详细的讲来龙去脉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