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刚来首都那天,也不许她多叨叨几句,生怕她把媳妇生吞活剥了。她像是这样会为难人的人吗?
“水丫,你和他说,奶为难你了?”
叶青水摇摇头,“没有,奶奶对我挺好的。”
刚才发生的事,叶青水并没有掺和太多,她只当看了一场闹剧,转头去把置办的年货一一收好,整理妥当。
今天谢家发生的这点事,对于叶青水来说跟水过鸭背似的,很快就抛到脑后了。她整理好年货、粮肉之后,找来纸笔开始拟起年夜饭的单子。
大厅那边依旧传来热热闹闹的声音:
谢奶奶嫌弃地说:“庭玉你今天上哪儿去了?大清早的人影都不见。这么多的年货,全都是你七十三岁高龄的祖母和瘦巴巴的媳妇背回来的……”
“也是结了婚的人了,对媳妇可不能这么冷淡。你奶还指着你,让我在有生之年能抱上曾孙呢!”
谢庭玉喝着水呛了一下,他认真地说:“这件事可不能光指着我。”
他抬起下巴,眼神扫向坐在另一头的叶青水。
白炽灯明亮的光落在她的身上,照得她露出来的半张侧脸光滑如玉,她认真地拿着笔在纸上写东西,那平静的模样,与谢庭玉此刻被催得烦不胜烦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难道是他不想要孩子吗?
谢奶奶转过头来,和孙媳妇说:“水丫,你别操心这些事了,明年给奶奶生个奶娃娃,奶奶给你带孩子怎么样?”
叶青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她,最后低头装作害羞的模样才糊弄过去。
……
除夕那天,叶青水早早地爬了起来洗漱收拾,准备年夜饭了。
她穿上了自己亲手做的新的棉袄,水红色的碎花绸面,两根辫子扎起来模样非常清爽,她手脚麻利地来到厨房。
谢庭玉把养了几天的活鸡都杀了,鸡毛拔了满满一水盆。
路过谢家的人,无不惊奇,有生之年能看得见阳春白雪似的谢家大公子在杀鸡,可真算是大饱眼福了。
谢庭玉一手捉鸡,一手放血,鸡血一滴不落地全都流到碗里,邻居看着他宛如行云流水般杀鸡的动作,有条不紊,一点也不像没有经验的人。估计是在乡下吃苦受累了,连这些粗活都学得透透地。
邻居不免嘲笑:“你家没人了吗,咋让你来做这些粗活?”
谢庭玉头也不回地说:“我媳妇在厨房炒菜,准备年夜饭。我奶在打扫卫生。”
往年这个时候,这些粗活都是谢家的保姆来干的。今年没有保姆了,就……
他们还瞅见了徐太太蹲在煤炉子边,奋力地扇着风,煤球添得满满实实的、不一会儿熏得浓烟四起。
“你这样生火不行哟,得要去借个着的煤球,放空些一点点来。”
大院里的人看笑话似的传起来,也不知道今年谢家犯啥轴,早早地把保姆辞退了。
那一家子都是没干过啥粗活的,能捯饬一顿年夜饭?可别等亲朋好友都来了,大家一块啃萝卜蘸大葱酱才好。
只有跟谢家住得近的邻居才淡定,老神在在地看笑话,你们怕是高兴得太早——
谢家的太太和谢冬梅、包括谢老太太虽然都不顶用,但是人讨的新媳妇能干啊。这做饭的香气,天天折磨得人哟……
谢庭玉淡定地把腊肉一串串地收回来,等到中午,渐渐地、香气一缕缕从谢家的厨房溢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还剩八百字,我继续写~
你们早点睡~
平生君……还想听彩虹屁(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