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只鞋子啊,一只鞋子上的鬼气胖爷您都镇不住?”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胖子问道。
胖子点了点头道:“这可不是嘛,阴气这么重,也就是老爷子不是常人,你让寻常人跟这个鞋子一个房间待一段时间,不死也得成神经病!”
我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胖子问道:“那胖爷依您之见,这只鞋子葬在我爷爷的棺材里,合适吗?”
“如果有老爷子的尸首在棺材里,自然是不合适,这阴气极重的鞋子就是个药引子,能把老爷子也变成一个僵尸,但是既然是衣冠冢,那自然是没有影响,要是平时胖爷我见这么一只鞋子,肯定是一把火烧了的,实在不行都要丢油锅里油炸一下,不过它估计是老爷子的钟爱之物,那陪葬了也未尝不可。胖爷我就是好奇老爷子的口味怎么能这么重,什么做定情信物不好,竟然拿这么一只死人鞋来。”胖子挠头道。
“我爷爷的事情,岂是寻常人能看透的?怪人总有怪癖好嘛不是。”我苦笑道。
大哥从头到尾没有说话,他一直都盯着这只放在床上的鞋子,似乎在想着什么,我就问道:“大哥,您也看出什么来了?”
大哥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只是在想,另一只鞋子在哪里。”
——既然胖子都说了没有什么问题,那我们就正式开始着手安排爷爷的后事,我们找了一个棺材铺定了一个棺材拉到了家里,摆在家里的客厅,把爷爷平时穿的几件衣服放了进去,设了一个灵堂,虽然大家伙估计都知道这里面只是衣服,我们也把他当成正常的丧事来办,村子里的邻居来烧纸祭拜我们也不拒绝,我跟大哥就这么一直跪在棺材前给我爷爷守灵。
虽然我们家是村子里唯一的外姓人,但是因为我平日里跟大家伙的关系都还不错,加上大哥现在的声名鹊起,所以几乎大半个村子的人都来祭拜,结果就在下午的时候,陈石头竟然带着陈大奎也一起来了我家。
我看到这个陈石头就一脸的恼火,杀人偿命,我没去告发他杀三爷爷之事就不错了,现在他想要献祭河神又以失败告终,要是我我肯定没脸在这里待着走就离开村子了,他倒好,就跟一个没事儿人一样,现在竟然还敢来给爷爷上香。
“站住,我们家不欢迎你,你们走吧,爷爷也不稀罕你们的祭拜。”我道。
陈石头一脸为难,陈大奎瞪了瞪我,不过他没敢跟对付其他人一样耍横,陈石头道:“我们只是给老叶叔磕个头,什么都不干,磕完头我就走。”
我就要再说话,大哥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爷爷入土为安,来者是客。”
大哥发了话,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而陈石头也是老实,带着陈大奎给爷爷磕了三个响头,上了香之后就站了起来,临走的时候,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道:“你们小心点,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黄鼠狼拜年不安好心,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你就会了?”我一听就来了气,你跟唐人杰和刘老,难道就不是一丘之貉吗?
陈石头叹了口气道:“是我错了。”
说完,他领着陈大奎走了。胖子也充当我爷爷的晚辈在棺材前守灵,不过他没有跪着,而是蹲在一边,在陈石头走后,他笑道:“这个陈石头眼窝子发黑,他的儿子也是额头有一条黑线,胖爷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个傻子在找他们父子的麻烦,别忘了,陈石头家里还有那个从傻子肚子里剖出来的孩子呢。”
胖子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个事儿了,我就对胖子说道:“胖爷,那傻子是个可怜人,你有时间的话帮她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上天有好生之德。”
“别给我扣高帽子,不就是想让我帮你擦屁股吗?”胖子白了我一眼道。
“那你是帮还是不帮?”我问胖子道。
“帮,自然是要帮的。谁让胖爷我心软呢?”胖子站了起来,道:“胖爷我去嘘嘘一下。”
——在地上跪了一天,这其实也不是轻活,晚上大家都散去的时候,我几乎都站不起来,吃过了晚饭后,胖子躺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我让韩雪跟我妈先去睡,我跟大哥继续给爷爷守灵,守到半夜的时候,我开始哈欠连天,如果棺材里真是爷爷的尸首,我来守夜的话也就算了,问题是我知道只是衣服,这心态就有了变化。守夜并没有那么专心。
大哥看我实在是困的不行,就说道:“你先去睡吧,我一个人就行。”
我本来是同意的,但是后来架不住太困,就原地靠着屋门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但是这个姿势很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搞的我不停的做噩梦,先是梦到尸王在啃噬爷爷,又梦到有人拿刀架在爷爷的脖子上让爷爷剥了我爹的皮,最后我更是梦到后山的古庙里供奉的那个被剥皮的黄皮子带着一群黄皮子精过来找爷爷寻仇,要报爷爷当年剥皮之仇,在梦里我又急又恼,但是却无法去帮爷爷的忙,甚至连出言相助都不行,就在我无比着急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几声猫叫,接着一个长着猫脸的老太太出现在我的脸前,正在瞪着我!那双眼睛无比的阴冷,问题是老太太的脚上,还穿着一只绣花鞋!
我猛然的惊醒,在惊醒的同时听到哐当一声夹杂了一声惨烈的猫叫,接着就是屋子的后窗破碎的声音,连起刚才的那个梦,我瞬间一身冷汗问道:“怎么回事儿?”
大哥此时在站着,胖子也是在盯着后窗,看到我问,胖子笑道:“没事,一只野猫在叫春,胖爷我一棒子把它打走了,就是窗户也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