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弟几日能赶到京城?”澜惠边给四阿哥换外衫边问道。
“快马加鞭的话十日左右吧!真没想到敏母妃这么突然就去了。”四阿哥叹了口气坐下说道。
“按理说皇阿玛也应该出发回京了,怎么接到敏母妃去世的消息后反倒又留几天呢?”澜惠坐在四阿哥身边疑惑的问道。
四阿哥瞥了澜惠一眼说道:“这事福晋还是别问了。对了,十三弟走的时候行李准备好了么?”原来十三阿哥收到消息后就向康熙请求先回京给额娘哭灵,而康熙听后也应了下来。四阿哥见十三阿哥着急伤心的样子就叫澜惠帮忙准备他回去路上的行李了。
“都准备妥当了,妾身怕十三弟一路上风餐露宿的还多拿了几件厚衣裳,还有一些干粮都是现做的。”澜惠回道。
“嗯,那就好。”四阿哥刚说到这就听门外传来高无庸的叫声:“爷,奴才有事求见。”这声音听得澜惠和四阿哥都皱起了眉,因为高无庸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副很悲痛的样子,给人一种不好的预感。
四阿哥沉声说道:“进来回话。”
高无庸从门外连滚带爬的进了来,趴在地上哭道:“回爷的话,二阿哥昨日辰时去了。”
四阿哥正端着茶杯,听了高无庸的话茶杯直接从他手中掉了出来。
他不信的又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谁去了?”
高无庸跪在地上砰砰磕头说道:“二阿哥去了,李主子来的信刚送到,还有欣姑姑的信。”说着膝爬两步来到四阿哥面前,双手捧着几封书信高举头顶。
四阿哥阴沉着脸接过书信,一封封的看了起来。半晌后他才手捏着书信对高无庸说道:“你先下去吧!”
高无庸闻言退了下去。只留下四阿哥和澜惠在帐中。
澜惠这时刚从这个消息中回过神来‘不会啊!历史上弘昐是二月夭折的,现在都七月了,按理说危险已经过去了,怎么会又出事?难道历史是无法更改的?那我的宝宝怎么办?’澜惠想到这脸色变得煞白。
‘不会不会,宝宝身体这么好,怎么会出问题?不行,我要回京。’澜惠想后直接到四阿哥这说道:“爷,咱们回京吧!”
四阿哥看了澜惠一眼摇了摇头,说道:“因为这事皇阿玛不会允的,等两天吧!皇阿玛也快回京了。”
澜惠又说道:“爷,那弘昐的后事怎么办?”她为了回京看着宝宝只好以这个为理由了。
四阿哥低头说道:“让李氏去办吧!她也是弘昐的亲额娘,不会亏待自己儿子的。”
四阿哥说完不等澜惠再说什么,直接坐在那揽住了澜惠的腰,头埋在了澜惠的肚子上,闷闷的说道:“福晋,好好看着宝宝。爷不想再失去儿子了。”
澜惠听了这话斩金截铁的说道:“妾身不会让宝宝出事的,一定。”
当天下午四阿哥就派了高无庸亲自回府送信,而他自己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只是让人感觉更冷些。营地里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弘昐夭折了,康熙还特地表现了一下慈父的样子,对四阿哥劝说了一些话,并在差事上好好夸奖了一番。
德妃的反映倒是很平淡,一来她没见过弘昐几次,弘昐由于自小身体不好,她也早做好了养不活的打算。二来弘昐毕竟是庶子,对德妃来说真正的孙子只有嫡子才算,所以听到消息后只是对澜惠说叫她好好保养身体,多多为四阿哥产下嫡子,毕竟四阿哥的子嗣还是很稀少的。
当天晚上四阿哥回到大帐后,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在晚上睡觉时紧紧的搂住澜惠,使得澜惠第一次早上起床时是在四阿哥怀中醒来。
过了几天康熙终于决定回京了,澜惠注意到四阿哥知道后的表情既落寞又期盼,可能他也没想到随驾前还健在的小儿子会在他不在京的情况下夭折吧!
回京的路上澜惠只是待在马车上,来时康熙的吩咐她还没有办,那张狩猎图只是画了寥寥几笔罢了。虽然家里事情很多,澜惠又担心宝宝的情况根本没心思给康熙画这个劳什子的狩猎图,可是圣意不可违,她只能尽量在回京前完成。
四阿哥这一路上也大多沉默寡言,也没有来时对澜惠那样嘘寒问暖的情况了。私下里更是一个笑脸都没有。就这样两口子一路上保持沉闷的回到了京城。
回京后四阿哥随着康熙进了宫,而澜惠则吩咐随行的马车直接回四贝勒府,而自己则带着几个丫鬟和侍卫去了费扬古府里。
当她到了大门时,只见中门全开,费扬古带着新宁和五格正在门口等着,他们见到澜惠的马车后纷纷跪下请安。澜惠在车上看见后说道:“快请起。”
小连子闻言跳下马车搀起了费扬古,澜惠见了后说道:“进去吧!”
刚刚在大门口她根本不敢免了费扬古的礼,万一叫有心人看见参费扬古一本或是在康熙面前说几句什么的,那费扬古也无从辨别。毕竟这就是皇家规矩,澜惠嫁入了皇家那就是费扬古的主子,大礼参拜是必须的。
不过进了院门后澜惠就从马车上下来,见周围都是自家的老奴,于是跪下正式向费扬古行了一礼。费扬古也不矫情,等澜惠行礼后才拉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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