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车吧!”四阿哥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澜惠放下手中剥了一半的花生皮,接过珊瑚递过来的湿布巾擦了擦手后才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只见四阿哥身着一件月白莲枝纹的常服,正骑在一头纯黑色没有一根杂毛的骏马上,狭长的双眼温柔的看着她,见她望过来嘴角微微上翘,柔声又说道:“到了,澜儿下车吧!”
澜惠扬起一个笑脸脆生生的应了一声,猫着腰钻过珊瑚掀开的车帘,一双大手仍旧伸到了她的面前,原来不知何时四阿哥已经下了马来到车前了。
澜惠把手放到了四阿哥的手上,四阿哥握着澜惠的纤纤玉手嘴角向上一挑,一使劲拽着澜惠的身子就落到了他怀里。
澜惠微微扭动着身躯嗔道:“有人看着呢!快松开妾身。”
四阿哥倒没勉强她,松开澜惠后拉着她的手边向前走边问道:“澜儿在车里闷不闷?这段路程确实有些长了。”
澜惠也把目光放到四周来,看着前边正是一座庄子,从围墙外隐约能露出里面成片的梅花,她笑道:“爷偷偷摸摸的就是要带妾身来这么?”说着歪着小脑袋看向四阿哥。
这时随行的奴才们自觉的离四阿哥和澜惠远远的,所以四阿哥也直说道:“空间虽然有各种景物,只可惜跟外面还是有些不同的,这里是爷前两年打理出的庄子,里面的梅花十分好看,咱们偷得浮生半日闲,松散松散。”
澜惠跟四阿哥进了庄子后由着奴才们拿着行李各自去安排,自己则被四阿哥当先带到梅林里赏起了梅花。
“冰雪林中著此身,
不同桃李混芳尘。
忽然一夜清香发,
散作乾坤万里春。
这白梅开的倒好!”澜惠站在一棵白梅树下感叹道。
四阿哥站在澜惠身边,脱掉手中的狐皮袖筒给澜惠带上,道:“澜儿要是喜欢一会叫人摘两枝回去摆在房里吧!”说着又轻笑出声道:“爷倒是第一次听澜儿咏诗呢?之前也只在澜儿选秀的时候见过澜儿做的诗罢了!这回你咏的是王冕《白梅》,何不自己也作一首?”
澜惠感受着袖筒内四阿哥双手留下的温暖,有些懊恼的说道:“妾身是真不会作诗,爷可别提这茬了。至于刚才那首《白梅》只是突然想到就念出来罢了!爷可别为难妾身。”
想了想又说道:“妾身实实在在是个俗人,让妾身作诗不如让妾身算账本子来的简单呢!嗯!~这里的景色真不错,就是冷了点。”突然澜惠仿佛想到什么似的拉着四阿哥的黄带子说道:“爷琴弹得如何?在这梅树下弹奏几曲多浪漫啊!”
四阿哥沉吟道:“浪漫?”
澜惠看着两人周围满园的红梅白梅还有黄梅,感叹道:“对啊!跟喜欢的人做一些充满诗情画意的事就是浪漫了。这里的景色这么美,爷为妾身弹奏一曲不是很浪漫吗?其实由妾身抚琴会更浪漫的,只可惜妾身的琴艺不好,没得浪费这园里的景色。”
四阿哥笑着揽住眼前的澜惠,磁性的嗓音响起道:“爷是澜儿喜欢的人?”
澜惠脸色有些发红,她还真没跟四阿哥说过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这会子脱口而出倒是把她囧的够呛。四阿哥用自己冻得凉凉的鼻尖贴上澜惠的鼻尖,看着澜惠泛红的脸颊说道:“爷也想跟澜儿做浪漫的事!回头叫奴才们取琴来,爷为澜儿弹奏几曲。”
说出这样的话来四阿哥脸色也有些不自在,他有些不敢看澜惠的样子,松开环住小蛮腰的手转而揽住澜惠的香肩,边往梅林中走着边说道:“爷趁着这次休沐又多请了两天假,咱们在庄子里好好玩上三天再回京吧!这里的梅林不错,山后还有很多动物,爷带你狩猎去如何?”
澜惠轻轻的‘嗯’了一声,也凑趣道:“正好还能来个野餐!可惜宝宝他们没来,野餐还是人多热闹些!”
四阿哥脸黑了,他今儿个可是特地为了弥补下澜惠才带她出来玩的,要问弥补什么,就是因为靖瑶的婚事了,说起来要不是因为珺瑶以后会联姻蒙古,靖瑶也不能这么容易的嫁在京城的。四阿哥见澜惠一点不介意的忙着大女儿的婚事一开始就没想那么多,但上次听了澜惠吐露出想让珺瑶多在家留一段时间的意思,那话里对珺瑶的疼爱终于让百忙中的四阿哥反应过来了。所以虽然珺瑶的婚事不是他促成的,但他还是想要弥补澜惠一些。
再说两人平时总是跟孩子们在一起,独自游玩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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