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年托了四阿哥那笔亲王双俸的‘福’,来雍亲王府孝敬的人比去年多了好多,不少官员或是宗室都能找出理由来献上一份年礼,其中不乏一些十分贵重的东西。
只可惜澜惠虽然很想趁着过年发笔大财,但这种‘财’她可不敢碰。在征询了四阿哥的意见后她对这些送礼的人只能冷处理了。一些好歹能攀上亲的就回一份更贵重的礼品,至于另一些来投诚的则直接拒之门外了。
那些人也只是见四阿哥现如今得了康熙的宠爱,所以想争个从龙之功,只是想来能这么毫不避讳的上门送礼,实在不是四阿哥欣赏的类型,聪明人谁这么干啊,不是给四阿哥找不痛快么?康熙毕竟还活着呢!
只可惜雍亲王府虽然人口简单,但亲戚可着实不少,宗室和官员们联姻本就比较普遍,基本上谁家都能有那么几门亲戚,甚至今年还有一门跟费扬古出了五服的亲戚找上门来。
澜惠光是每天喝的送客茶水就灌了一肚子,府上的一些糕点果品更是消耗倍增,更不用说因为体谅佳琦,澜惠还把她那边的亲戚也收罗网中,由自己来接待了呢!她可不舍得佳琦挺个大肚子成天招待客人。
这会已经是傍晚了,澜惠忙了一天终于空闲下来,不过她也没有像以往一样歪在榻上看看小说话本,而是俯身在书桌上,左手一刻不停的拨弄着算盘,右手执着毛笔刷刷的在账本上记着。
四阿哥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他走到澜惠身后探头看去,只见账本上记得密密麻麻,而澜惠两眼只盯着账本,虽是一眼没瞥向算盘,但算盘却一次都没打错。
四阿哥看了两眼对着门口的高无庸使个眼色,就见高无庸带着小太监搬了六盆金桔进来,澜惠听到动静这才回过头,见四阿哥正在屋里指挥着金桔的摆放位置,道:“爷什么时候回来的?妾身刚才都没发现。”
四阿哥说道:“刚回来没多久,你看这几盆金桔如何?爷特地给你挑的最好的几盆。”
澜惠起身走到一盆金桔前问道:“庄子上送来的?妾身怎么没听珊瑚说起过?”
四阿哥说道:“爷刚才回来时正好看到秦管事送来的,顺便挑了几盆。”
“哦!爷的眼光就是好,碧叶金丸,扶疏长荣,比去年送来的好多了!”澜惠赞叹道。
四阿哥嘴角微微翘起柔声说道:“澜儿喜欢就成,对了,刚才你在忙什么呢?”
澜惠见金桔都摆好了,于是挥手散退奴才们这才叹道:“还不是年礼的事,今年咱们家可亏大了,妾身从来不知道咱家有这么多亲戚,回礼回的妾身肉疼,那可都是银子啊!为了不让人有说头每份还都比人家送的贵重,这笔买卖太亏了。”
四阿哥看着澜惠圆润的小脸都要皱成包子了,不由捏了捏澜惠光滑的脸蛋笑道:“咱们家不是有挺多银子的吗?”
澜惠任由四阿哥捏着她的脸,仍旧唉声叹气的说道:“再多银子也扛不住这么花吧!在这样下去几年就得把妾身之前辛苦攒出的银子花个差不多了。爷,妾身说个不敬的话,皇阿玛赏您的这个亲王双俸还不如不赏呢!那点子俸禄根本补不起过年的花费。而且咱们家也有点太扎眼了,妾身以前出门应酬时说话也只不过在心里过个三遍,现在都得过个五六遍才敢说,要不然有一个词用的不合适都有人给妾身上纲上线的,好像妾身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其实只不过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而且今年来咱家送礼的有些太多了,这样不是招嫉么?”
四阿哥也早就想到这个了,而且他本就有了打算,不过听到澜惠也能想到这些不由心里高兴,于是他微笑着说道:“是不是三嫂又找你麻烦了?这么大火气!”
澜惠哼了一声说道:“谁让你这个弟弟不让着三哥呢?要不然三嫂子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找妾身麻烦。三嫂是咱们的长嫂,要是摆出大道理说上几句,妾身连反驳的理由都没有,忒郁闷!”
四阿哥笑道:“不如就说佳琦动了胎气,你在家照看她吧!这样不重要的应酬也不用去了,如何?”
澜惠见此只得点头说道:“那好吧!必须要妾身出面的应酬倒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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