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四阿哥并没跟澜惠细说。不过澜惠想想也就明白了,八成是那些个兄弟或是其余的宫妃在宫里面安插的眼线了,四阿哥这是要澜惠肃清宫闱,把紫禁城提前打造成铁桶一只呢!
也因此伯爵夫人这次进宫真真正正感受到了皇宫内肃穆的气氛,也引起了她心中对皇权的畏惧和些许恐惧。
瓜尔佳氏母女在长春宫门口站了很久,她们本身就穿着花盆底,进宫后又走了很多路,还在澜惠那跪了几气。说实话这对养尊处优的这对母女还说还是挺难熬的。没看她俩的额头上都冒出汗来了么?
瓜尔佳氏没有她额娘那么敏锐的观察力,站得累了不由对右侧方的珊瑚问道:“刚才那位宫人真的进去通报了吗?怎么这么就没回音?”
伯爵夫人听自家女儿竟然敢当面质问,忙厉声喝道:“住嘴!”
瓜尔佳氏委委屈屈的闭上嘴,碍于自家额娘以往的权威老实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珊瑚笑了笑却并没说什么,仍然安静的站在那等着,只不过心里却想道:‘主子真是算无遗漏啊!早早就知道瓜尔佳氏要进宫,揪着她们家前段时间对太子殿下和十四阿哥不管不顾的事,事先捅给德妃娘娘,刚才又吩咐她们母女俩来给德妃娘娘请安,可不是正好当面触了德妃娘娘的怒火,站一会都是轻的了,也不知道进殿后有什么热闹,可惜我是看不到了,还得等回头打听才行呢!’
就在珊瑚心里暗笑的时候,刚才进去通报的宫人走了过来,满是高傲的对着伯爵夫人说道:“德妃娘娘正在午休,奴才们不敢打扰,只不过也不能让夫人和格格在宫门处等着。老嬷嬷刚才已经吩咐下来了,先请夫人和格格进来等候!夫人和格格担待则个!”
伯爵夫人笑着说道:“应当的,应当的,也是奴婢们来得不是时候,千万别扰了娘娘午休才是。”
宫人闻言很是倨傲的点了点头,又换了一副笑脸对珊瑚说道:“姐姐差事完成了,快回去伺候太子妃娘娘吧!”
珊瑚笑应了一声,对瓜尔佳母女行了一个屈膝礼后就告辞了。
瓜尔佳格格见宫人对自家母女的态度这么差,但对珊瑚一个宫女却笑脸迎人的,心里面气的要命,紧咬着贝齿忍着肚子里的火气跟着额娘走了进去。
伯爵夫人自然也是不满的,她哪知道宫人早清楚德妃这会子根本没午休,却这么敷衍瓜尔佳氏母女,作为奴才那份察言观色的能力瞬间爆发,已经知道自家主子娘娘是要给这对母女下马威了,他又怎么能对这两母女有好眼色呢?
再说就是得罪了这对母女也没什么,他是永和宫的奴才,没有德妃的点头就连太子妃想处置也是不行的,谁叫他伺候的是未来的太后呢!瓜尔佳氏母女就是在宫外有再大的势力也插手不进宫内。反倒是他这次要是表现好得了主子眼的话,没准就有机会再进一步的。一个守宫门的差事他还有些看不上呢!
瓜尔佳氏母女进了永和宫后,就被宫人带到了正殿前束手等着,刚才永和宫门口处好歹还有树荫挡着中午正烈的阳光,可是正殿前的这块空地上却没有遮阳之物,两母女站了一会就有中暑的感觉了。
要么说宫里的这些妃子在整治人上是最牛的!就在两母女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老嬷嬷疾步走了过来,见到两人在院内站着,哎呦一声就惊慌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能让公爵夫人和格格在院中干站着?还不快请到偏厅去?你们这群死奴才,是哪个敢这么对待公爵夫人和格格的?不要小命了么?”
那位守门的宫人一直没走,见老嬷嬷这么说不由磕巴道:“嬷嬷,不是您说叫夫人和格格进来等候的吗?”
老嬷嬷跺着脚说道:“你这个死奴才,我是说叫夫人和格格进来等候,可也没说院里啊?”说着仿佛为瓜尔佳母女解气似的扇了宫人老大一个耳刮子,然后转头对公爵夫人说道:“都是奴婢没交待清楚,还望夫人和格格恕罪,奴婢只是离开了这么一会去给主子娘娘熬些汤罢了!谁知这个奴才竟敢这么怠慢夫人和格格,求夫人和格格恕罪。”
那个宫人这时也满面惊惶,跪在地上频频磕头,额头处甚至都磕出血来了。
瓜尔佳格格面上闪过得意的神色,看着那个磕头的宫人很是痛快。倒是公爵夫人慌忙说道:“没关系的,奴婢们无碍!能站在这等德妃娘娘是奴婢们的荣幸。”
老嬷嬷见状仍旧惶恐的说道:“一直听说公爵夫人是菩萨心肠,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公爵夫人快请进殿吧!外面日头太大,不好多站。”说着微微弓着身请瓜尔佳氏两母女进殿了。
在老嬷嬷进殿的一霎那她回过头来看着跪在那的宫人,脑袋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宫人见状喜笑颜开,哪还有之前赔罪时哭丧的表情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