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龙化

夜身旁的时候，又都齐刷刷的移开了视线。

    作为龙与女仆酒馆的熟客，众人很清楚，这个女仆兼大厨虽然在老板娘面前一副人畜无害的忠犬模样，但是背后其实残暴无比，比酒馆的保安兼吉祥物小天使康娜酱还要危险的多。

    托尔自然也感受到了白夜身上的那股淡淡的威压，对于这股威压她实在是太熟悉了，这分明就是龙的龙威啊，虽然很淡，但是托尔敢肯定她绝对没有认错，在联合白夜此时的变化，这分明就是在龙化啊。

    "吃下龙肉之后就会龙化吗？"

    对于这个结果，托尔心中一喜。

    对于托尔而言，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牵挂便是小林了，只是龙与人类之间却有着长生种与短寿种之间的鸿沟，寿命论这种东西虽然很老套，但是却是真实存在的。

    作为一条才刚刚成年的龙，托尔的寿命还有着很久很久，久到她自己都算不清的地步，而小林只是个普通的人类，满打满算也不过区区百年的寿命，百年的时光对于人类来说自然漫长无比，但是对于龙来说其实也就是睡一觉的时间而已。

    对于小林百年之后，自己该何去何从这个问题，托尔想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根本无法去想象没有小林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没有小林的未来也不是她想要的未来。

    只是，即便是最强大的巨龙也没有办法赐予一个凡人以永生，托尔自然也无可奈何，她想了很久了也没有想到解决办法，可如今看来，这解决问题的办法其实一直就在自己身边啊。

    半龙化，这是在她那个世界也极为罕见的一种现象，沾染的龙血的凡人会被龙血之中的魔力所侵蚀，毕竟龙的力量那里是脆弱的人类所能驾驭的，但是凡是总有个特例，当有人以绝强的意志克服了魔力的侵蚀，并反过来控制住那魔力的话，那么便会出现名为半龙化的现象，虽然还是人身，但是却拥有着龙的力量与寿命。

    不过，想到这里，托尔又是眉头一皱。

    因为半龙化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完美，等价交换这是世界真理，当你得到了什么的同时必然也会失去什么，半龙化也是如此，虽然获得了龙的力量与寿命，但是却同时也失去了人的身份，沦为了似人非人似龙非龙的怪物。

    托尔之前就曾经见过几个曾经被人类成为屠龙者的英雄，那些英雄在屠龙的过程之中或多或少都沾染了龙血，而他们无一例外都被龙血侵蚀而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龙化，对于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人类来说，龙化的英雄也就不再是英雄了。于是，曾经万民敬仰的大英雄们在完成了一生之中最荣耀的伟业之后却沦为了人人畏惧的怪物，半龙化也因此被人称之为龙血的诅咒。

    这种说法并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哪怕是英雄的意志如何的坚定，面对民众的畏惧和怀疑也迟早会出现动摇，而一旦意志动摇那他就抗不住来自龙血之中那龙类的残暴本能的侵蚀，到那时英雄将彻底变为怪物，在龙族的传说中有一条堪称是龙族杀手的黑龙便是由曾经的屠龙者堕落所化的。

    让小林成为那种可怕的，随时会堕落的半龙人，这样真的可以吗？

    不，绝对不可以，那样的话即便是小林获得了永生也不会幸福的，小林不幸福，那自己自然也不会幸福。

    托尔摇了摇头，否定了心中那让小林半龙化的念头，她将视线移到了白夜身上，眼神之中带着三分后悔与七分怜悯。

    对于除小林之外的人类会怎么样托尔才不在意，但是亲手让一个人类堕落这果然还是有点难受啊，这样的情绪以前才不会有，果然是最近在人类世界生活太久了吗？

    托尔如此想到，但是下一刻已经半龙化的白夜却又突然发生了变化。

    "这怎么可能？"

    托尔一脸震惊的看着白夜，脸上是三观破碎的震惊以及看到希望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