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青口县内的某一处鲜为人知的暗室内,四个大汉正在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哈哈哈,这趟买卖做得太爽,那绯村剑心能耐再大,也不能同时兼顾这么多条车队,照样被我们抢了满满一车的货。”
“就是就是,那家伙白嫩得像个女人,一看就是个连人都没杀过的雏,而且又不是淬气士,再好打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得喝我们的洗脚水。”
“这批货起码能卖五百两,够我们吃一个月,一个月后再去抢他!”
“我早就说要脱离原本的帮会出来单干,果然没说错吧,你看原本那头子就是一个怂货,一点风吹草动就给吓的,没有权贵罩着又怎样,我们现在不也没人来找麻烦,官府也没能力理。”
“对对对,听说大家都散了,原本那头子成了光棍,不久前还被仇家灭了全家,怂货就是这下场。”
“好了,不说这些晦气的,兄弟们,预祝生意长做长有,干了!”
“干了!”
四人仰头,便将碗酒喝的一干二净。
不愧是桂金泉酒馀的上好名酒,果然有如琼浆玉露,丝滑入喉,满口芳香,沁人心脾。
四个大汉舒畅无比地哈了口气,便继续吃得酣畅淋漓。
然而吃了不到一会儿,四人立即感觉到异样。
肚子像刀绞一般痛。
不仅肚子,五脏六腑,就像火烧火燎一般,煎熬无比。
四个大汉都被剧痛痛得死去活来,纷纷坐不住,摔倒在地。
寻常绞肠痧怎么可能会这种痛法,四个大汉立即就明白怎么回事,心下骇然大惊。
“你们、你们下毒!”
四个大汉同时发出了嘶哑的咒骂,被齐呼声弄得愣了一下,继而咬牙切齿。
“别再装了!我可不是傻子,竟然下毒想要私吞货物,也不怕撑死!”
“什么狗屁兄弟情,原来都是的!竟然感触这种事,你们等着有报应!”
“你们挺会装的嘛,这么爱装怎么不去唱戏?!”
“去死!你们都去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四个大汉互相指谪,各种污言秽语相互对骂,如果不是因为脏腑疼痛难耐,恐怕早就打了起来。
正在四个大汉隔空对骂的时候,突然响起一声断喝。
“都给我闭嘴!”
尽管是断喝,但声音娇滴滴的,透着童音。
然而这密室之中突然响起了其他人的声音,四个大汉听在耳里有如惊雷炸响。
四个大汉立即闭嘴,纷纷转头望向声源,就见头顶之上,一个身影缓缓降了下来。
接着灯光看清楚身影,四个大汉都倒吸一口凉气。
难怪声音娇滴滴的,竟然是一个八九岁的女童!
如果是平时,一个女童怎么可会让他们心生害怕,但此时此刻,自己身受剧毒,而对方又是从天而降,只要有脑子都知道,这女童不简单。
就见一个没脑子的当即呵斥。
“你这臭屎娃子,快给大爷我解毒,然后给我叩三个响头,不然我杀了你!”
只见女童瞧都不瞧那大汉一眼,抬手打了个响指。
“啪”的一声清脆,紧随而至的,是一声可怕的嘶吼。
“呜啊、啊、啊、嗷啊……”
声音异常响亮,并且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声音。
但其他那三人却亲眼看着这声音确实是发自那名大汉的口中,只见那名大汉一边嘶吼,一边剧烈地扭动着身体,片刻后,他更站起来,用头撞墙,做着各种自残的行为。
显然,正在承受着非人的痛苦,痛苦到自残都无法超越的痛苦。
如此,那名大汉嘶吼了将近一炷香时间,终于停息,瘫软在地上,屎、尿、血流了一地,并且已经彻底没了生命迹象。
竟然就这样活活被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