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苏路理了一下思路说着:
“北境自然是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是一味避让,只会助长图勒人的气焰,一次次进攻我朝,打的北境糜烂,成为今天这个样子。”
李定远沉吟许久,
“你说的朕如何不知,但这事实在难办,前朝卫将军追亡逐北,打的图勒人都快灭种了,现在他们不是依旧起来了。”
李定远摆了摆手,示意苏路继续说。
苏路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着:“打,不是说要打疼图勒人,打的他们不敢来,而是要彻底覆灭图勒,不但要抢回汗水城,还要在图勒草原上建立更多的城池,牢牢把图勒草原掌控在我朝手中。”
“苏路”
李定远忽的一下站了起来,目光谨慎的看了一眼在座的一位妃子,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苏路眉毛一挑,注意了一下这位被李定远特殊对待的妃子,她眉骨略高,目色略带异色,与图勒人倒是有不少相同。
李定远沉吟片刻,终于是没有狠下心来,继续说着:“苏路,你继续说。”
现在他明白了,苏路给的是定国之策,如果真如苏路所说,牢牢掌控图勒草原,朝廷不但没有了北境边患,而且还会多一处养马之地,骑兵也不再是难事。
苏路压低了声音:“皇上,今天天色已晚,就到这儿吧,再说下去,就不是等价交换了,我又不是内阁辅臣,宣府节度使。”
李定远哈哈一笑,起身向外走去:“清儿说你虽然可靠,但是性子恼人,以朕看来,甚好。”
李定远当先出了房间,众人鱼贯而出,李清拉在最后,对苏路比了一下手指:
“索子堡传来消息,北郑大营惨败,西路军被昭武九姓拖住,无法前行,罗度临时征召东路军,董成还没有赶到,图勒人就强攻了,中军独对图勒五万大军,惨败。”
苏路心道我早就用卡牌推演出必败,可惜罗度不听我的,北郑大营惨败,老罗度若不能纠合多数败军,不但索子堡北郑糜烂,北阳怕是也要不保。
李清继续说着:“我会跟父皇请旨,提拔你为南关大营主将,辖燕州北阳防务,南关大营满编,节制北阳燕州两地一应军务。”
李清走了,留下懵逼的苏路,节制北阳燕州军务,这意思就是说官没升,但是管的地方宽了,而且待遇好像也没提。
老罗度这孙子,打仗不行,这回好了,把我也给搭进去了。
拿起桌子上的暖阳心经,苏路看了一遍,记下了内容之后,递给旁边眼巴巴的苏云:“你看看,学会了,教给泥巴二妞他们。”
苏云双眼放光,麻溜的接过册子,“好啊,我先试试效果呀。”
第二天,苏路睡到日上三竿,被李清拉了被子才醒。
李清一身大将军紫袍,腰束玉带,旁边的赵普着将军绯袍,笑眯眯的看着苏路。
李清手里拿着被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苏路,你知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
“昨晚我已经求告父皇,升你为南关大营都督,节制北郑燕州一应防务,现在好了,煮熟的鸭子飞了。”
“你不去送行,父皇大怒,说你目无尊上,驳斥了你的封赏,让你继续给我守城。”
苏路一脸懵逼,送行?驳斥封赏?
怎么没人喊我起床,我是不是在做梦,梦是不是都是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