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头不成功,只得说了:“熟倒谈不上,倒是认识曹家人。”
苏路点了点头:“那就行,你替我给曹家人传个话,杀他们曹家人的,是我苏路,有什么仇有什么怨,都朝着我来,若是他们敢向罗宁家人伸手,别怪我领兵杀上门去。”
张鲁脸色一白:“侯爷,为了一家平头百姓,不至于吧?”
旁边的卫军全都把目光汇聚过来,看着苏路,脸上满是希冀颜色。
苏路拉住了马匹,拔高了声音说着:
“当然至于,罗宁是我的袍泽,你也是我的袍泽,他们都是我的袍泽,有朝一日,他们死在战场上,他们的家人能依靠谁,我苏路今天照拂罗宁一家,明日就能照拂他们一家。”
张鲁看到苏路下马向路旁的曹府走去,脸色一白:“都督,这是曹家,不能去。”
苏路看了张鲁一眼:“曹杰不是我们的袍泽吗?”
张鲁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是啊,罗宁是袍泽,死掉的曹家人曹杰也是袍泽啊。
土墩儿走上台阶,问着门口的仆役:“曹杰家是住在这里的吗?”
门口的仆役上下打量了土墩儿,不屑的说着:“是又怎么样?曹家可没有你这样的亲戚,曹杰已经死了,你别想着搭亲戚了。”
“出去,曹杰死了,你们就不是我曹家人了。”
门里传来一声呵斥,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跟一个小女孩儿被几个家丁推搡着出了门。
仆役指着被推搡出来的女子跟小孩儿,得意说着:“看见没,这就是曹杰老娘跟女儿,从现在起,曹杰跟曹家没关系了。”
苏路走上前去,扶起了曹杰的女儿曹华,张鲁脸上满是恼火,扶起了曹杰老娘。
“你是曹杰的女儿?”
苏路问着满脸泪痕的小姑娘。
小姑娘连连点头,泣不成声,她刚刚十岁,经历父亲死去的打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曹杰老娘挣脱张鲁的搀扶,挣扎着过来,从苏路手里抢过曹华,脸上满是畏惧:
“你、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我们可是曹家的人,你们不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曹家会给我们出头的。”
“出什么头,你们已经被赶出曹家了。”
奚落土墩儿的仆役站在台阶上,继续奚落了曹老头。
“滚蛋”
苏路看了仆役一眼。
仆役脸色一红,看了看站了一排的卫军,色厉内荏的嚷嚷了:“让我滚蛋,你算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你,别以为当个将官就牛逼了,老子带个话,就能让你官职不保。”
苏路笑了,看了旁边的泥巴一眼:“告诉他,我是什么人,拔刀。”
张鲁上来按住了泥巴的手,“侯爷,不能再杀人了,这可是曹家,三省六部,可都是有人的家儿,惹不起的。”
这一刻,张鲁是真的为苏路考虑。
泥巴胳膊一震,避开张鲁,手里的钢刀指着那仆役的喉咙。
“我家侯爷是朝廷从四品明威将军,实封北阳候,北阳行营转运使,左路军大都督,苏路苏侯爷。”
仆役扬了扬下巴:“官不小,那又怎么样?
我曹家老太爷可是担任过中书令,以太子太保致仕的老大人,我家大爷现在还是吏部侍郎,我家三公子还是京城巡防营都督。”
噼里啪啦,仆役报出了一大堆曹家的官员。
泥巴冷笑一声:“说完了没有?”
仆役突然往后一滚,躲过了泥巴的刀,鬼哭狼嚎的叫了:“杀人了,有人要在曹家门口杀人了!”
泥巴一时有些懵逼,这是几个意思,刚才他还硬气的跟我吹牛逼呢,这会子怎么就怂了,不硬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