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迁关上旗帜招展,枪戟林立。
守城的卫军,大半都跑到城楼地下,围着听苏路吹牛了。
陈四老脸羞红:“我离家好几年了,十里八乡的也在传,说我是当土匪,让老爹抬不起头,我这次回去,想帮老爹把脸面捡起来。”
陈四朴实的说法激起了周围卫军们的同感,大家都是出身普通人家,来当兵吃粮,也是无可奈何,谁不想在家过安稳日子。
新升了斥候营校尉的老何脸色也有些难看,脸上满是缅怀。
“我离家也有日子了,想家的紧,但是家里知道我在当兵,勋衔银子跟职事银子也都捎家去了。
说真的,平日里我最怕跟弟兄们出去吃酒,不是我不想去,实在是没银子,兄弟们你们别笑话我。”
土墩儿抹着眼泪,语气抽噎:“我想着存钱给家里把房子翻盖了,老房子实在是太破了,媒婆都不愿意上咱的门。”
泥巴低着头划拉墙角,他也想把勋衔银子跟职事银子往家里寄,但是寄给谁呢,爹娘都没了。
苏路拍了拍泥巴的肩膀,“回头你把小四儿娶了,把钱都寄给她,让她给你生猴子。”
泥巴一脸挣扎:“不,我不喜欢小四那样的。”
众卫军哄闹起来了:“说说,泥巴喜欢什么样的,不是小四那样,是小五那样的?”
“我猜是大小姐那样的,泥巴看大小姐的眼光可不大正常。”
“得了吧,泥巴能娶小四儿就顶不错了。”
苏路拍了拍巴掌,瞪了一眼说话的卫军。
“放屁,老子的妹妹是那么容易娶的,想娶我妹妹,谁说话都不好使。”
临近的卫军郑开笑眯着问了:“侯爷,您觉着什么人才够资格却大小姐?”
苏路拍了拍郑开的肩膀:“当然是要有点儿本事,还要我妹妹看的上眼,恩,还必须我看的上眼。”
“报,都督行营文书到了。”
一个传令兵从城下上来,手里捧着军务册子。
苏路赶开了众人,问着传令兵说了:“行营对我们左军的封赏下来了没有?张鲁可是早就把报捷文书送过去了。”
传令兵挠了挠头:“大都督,现在行营的官看见我就躲,咱真不受待见。”
苏路拆行营军务册子的手一顿,问着传令兵说了:“孙大头,你小子给我说清楚点,谁见了你就躲?”
孙大头掰着手指头:“行营的萧帅,节度府的范推官,中军的张顾将军,都是看见我就躲。”
苏路闻言把军务册子往地上一扔,吩咐着旁边的泥巴说了:“去,把长宁给我叫来,就说我有事儿安排给她。”
没多大会儿功夫,长宁就来了,湖绿色的常袍上有星星点点的血,她正在帮医官给受伤的军士处理伤口,不耐烦的问着苏路。
“侯爷您找我什么事儿?后营那儿还忙着呢,很多受伤的卫军伤口都开始化脓,现在天热,没什么好的处理手段。”
苏路眉毛一挑,想到了消毒用的酒精,苏云在北阳鼓捣了这么些日子,蒸馏酒应该有眉目了。
“我这次给你安排的是正事儿,我让苏云做了个东西,你去看看做成了没有,若是做成了,就赶紧运过来,那东西洗伤口,绝对不会化脓感染。”
长宁闻言脸颊都张开了:“真的不会化脓?”
苏路不耐烦的说了:“做出来了当然就不会化脓,顺便你再帮我看看,行营对我是个什么策略,拱迁关我都给他打下来了,这封赏到现在还没下来。”
长宁眉开眼笑的往城楼下走:
“行,我顺便给你去看看,都从四品的宣威将军了,还不知足,再升可就是正四品了,一个月上百两的勋衔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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