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新厚将保温杯里的水缓缓倒入脸盆中。
热水融软小香皂,沈香引伸手轻轻捏起,在翻转过来之前,看向鹤冲天,表情笃定。
翻过来,上面果然有字!
福禄顺水大酒店。
旁边翟新厚惊呼:“还真有字!”
沈香引把香皂丢在一边,拿起那条泛黄的毛巾:“这里。”她指了指毛巾边缘。
“虽然颜色很浅,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拆掉绣线后的痕迹,字迹比周围浅淡一点。
鹤冲天夺过毛巾看。
她早就知道。
如此恶劣的玩笑,她到底怎么想的?自己怎么就被两句话术套中和她打幼稚的赌??
沈香引手节附在鼻底笑弯了腰,意味深长看一眼鹤冲天后说:“用手机查一下,这个酒店在哪?”
翟新厚立刻掏出手机查。
“找到了,在松石县。”他点着手机地图,放大着画面。
沈香引凑过去,地图不断放大,“这是……汉苗交接的地区?”
鹤冲天回想起来之前何小芳的身份证信息。
“何小芳的老家在北方,刘则应该是带何小芳去过这个地方。”
沈香引收敛了笑意:“这应该就是刘则留给我们的线索。”
翟新厚:“留给你们的线索?”
沈香引:“他想让我们以为自己发现了他的踪迹,然后跳入他设计的陷阱。”
说这句话时,沈香引表情有些兴奋。
翟新厚一愣,她太像小时候救过自己的女人了!
他盯着她看:“沈小姐,您更喜欢黄腊梅还是红腊梅?”
沈香引挑挑眉:“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
翟新厚解释不了,就是想再三确认,虽然不可能,但沈香引就是当年的女人。
“问问嘛!”
“红腊梅。”
“为什么?”
“你不觉得血色在雪景中更漂亮吗?”
翟新厚屏息,又是和当年一样的回答。
幼时遇难困在大雪封山里,女人和他说过很多话。
终于等到救援的时候,她消失了,像没有出现过。
他告诉所有人事情经过,大人们都说没有这个人。
翟新厚后来自己都记不清真伪了,好像她真的只是自己的臆想。
直到沈香引出现,不止惊为天人的模样一样,做事风格像,说出的话也一样。
……
车子停在沈记裁衣门口,
沈香引刚下车就看到古云实捧着脸坐在台阶上,愁云惨雾。
她开锁,铜锁冰凉:“怎么来之前不给我打个电话?地上多凉。”
古云实瞥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鹤冲天,站起身,垂下肩膀:“我……没事,我先回去了。”
沈香引拉住他:“等等,我有事跟你说。”
进了屋,沈香引先点火灶,一边用长钳子填碳块一边说:
“我要去一趟松石县,你对那边熟悉吗?”
她记得古云实老家就在汉苗交接的地方。
古云实眼中讶异夹杂为难:“我每次回老家都要经过松石县。”
沈香引:“你怎么了?从刚才就看你别别扭扭。”
看到鹤冲天向后仰着盯自己,古云实说不出话,“没,没什么……”
沈香引:“你要不要一起去?”
鹤冲天转头看沈香引:“带他一起?你自己就做主了?”
“不行吗?”沈香引反问,又说:“我们不了解当地,古云实对那边熟悉,有个向导方便许多,再说,你车里又不是坐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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