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
早已经不是当年薛公创立的那个白鹿书院了。
柳醒只是个平民百姓家的孩子,却在入学的时候得了第一,又兼如此年少风华自然引起了各方的关注。
不屑者有之,拉拢者有之,更有暗地打压种种排挤更不用多说。
柳醒皆一概受之。却不亲近任何一方,每日里只是老老实实地读书做课业,一头扎到书海里并不管外界的纷争到底如何。
“我不吃了,你拿去吃吧。”
柳醒一心扑在业师刚交待的这篇文章上,并没有太多心思顾及其他。
“今日是上元节,您好歹吃一点。也是个过节的样子不是。”
柳书墨不死心,再劝道。
“上元节?”
柳醒听到这三个字,飞驰地笔墨停了下来,听到窗外隐约有燃放烟火炮竹声音,这才想起居然已经到了上元。
不由得忆起那日上元节和从容一起遇险的事情来。
纪从容啊,纪从容,你可得给我好好地活下去!
从容却还在守着昏迷的远芳不敢闭眼。
虽然多日来的折磨已经让她到了奔溃的边缘,可是此刻她却只能强撑着一口气绝不闭眼,探过远芳脉象之后虽然稍微放心些。可是也知道这是远芳病情转折极为关键的一夜。必然要万分小心才好。
“你歇一会,我守着便是。”
安歌有些心疼地看着从容疲惫的双眼。
从容看着安歌,心里却想着那个模糊又清晰的梦境。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改变安歌的命运。
“这……是哪?”
远芳终于了过来。
“表姐,你醒了!”
从容大喜,这生死关口远芳总算闯过去了!
“从容,这是哪里?”
远芳见自己身处的环境,大感惊讶。
“表姐病了。我不得已。便与那头领说了一件事情。”
从容敛目道。
“何事?”
远芳一脸不解,竟让她们有了这样好的环境?
从容从门缝中查探了一番周围环境。此刻已经是深夜,门口虽然有人守着却很松懈。才放心走到远芳床前道:
“表姐不知,我偶然间一次听舅父提起一个账本。那里面内容涉及到朝中的两位大人物。我原本是不敢说的,可是表姐当时已经快要没命。我便想着把这事说出来搏上一搏。更要紧的是,我得说这事是舅父交待表姐,他们才能愿意救表姐性命。”
“你竟撒这样大一个谎!”
远芳只是一个闺阁小姐,母亲也只让她读女四书而已。哪里知道朝中的什么大人,更不知道什么账本。只是一路被那些黑衣卫折磨,深觉那些人可怕,知道表妹敢如此撒谎欺瞒他们心里已经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事到如今,表姐只咬死了不知道。无论谁来,就说不知道便好。其他的,我自然可以应付。”
从容却一脸严肃地对远芳道。
而一旁的安歌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暗道:你哪里知道什么才是最大的谎言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