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曹洪起身之后,在房内梳洗完毕。便问下人昨夜宿醉的三人情况,下人答道:“太守大人依然未起身,史爷已经去军营打点行装,至于刘先生昨日三更时分起身回府了。”
曹洪听了心道:“这个刘晔,毕竟还是顾及文人脸面,不好在我府中宿娼。”随即说道:“你去通知那些决定和我北上襄邑的掌柜,伙计,告之他们这几日就料理料理家中之事,待我下次回庐江之时,就是启程之日。”
下人闻言随即离去,这时梳妆打扮好的盛美贞来到曹洪身边问道:“夫君打算何时起行?”
曹洪看了看天色说道:“还是等子台兄醒了再动身吧,不能缺了礼数。”
盛美贞点了点头,自行去打点行装,曹洪则在府中吃了点东西,继续去演武堂研究枪法去了,过了两个时辰,刘勋醒来,曹洪便即过去向他辞行,同时让人把史涣和五十个襄邑县兵带到府中候命,另外派人去接刘晔。
待一切处理妥当之后,曹洪背上‘无名’手持马槊,跨上骏马,带着五十骑襄邑县兵,史阿,刘晔,以及盛美贞的车架起行,刘勋亲自送出舒县之外,方才归去,史阿看到曹洪手中马槊质地奇特,于是出言相问。
曹洪便把这马槊的制造工艺和特点重复了一遍。
史阿听得啧啧称奇:“粗大的柘木树干分而劈之,可以做出十干长兵刃的杆子,但是若要制成质地上好的篾条,胶合成杆,至少有三颗十年以上的上好柘木,而且浸泡一年之久,不知要换多少油,鱼胶更是昂贵之物,这么算来,这把马槊至少也值个十万钱了,最为难得的是罕见,毕竟这年头的匠人也要吃饭,谁会费时费力做这么一把马槊?况且成率如此之低,随时可能血本无归。”
曹洪笑着说道:“是啊,这等兵器必须先出重金礼聘巧匠,还要承担失败的风险,我想也只有类似子台兄这样的一郡太守才有功夫弄出这么一把兵器。”
一旁的刘晔闻言却笑道:“将军有所不知,北方战乱频繁,很多匠人或是为了躲避战乱,或是为了躲避军队强征,都躲到了荆州,扬州两地,荆州世族林立,豪强割据,虽然七零八落的,但是井水不犯河水,还算太平,扬州有长江天堑,偏安一隅,更有豪族庇护,虽有山越之民的暴乱,但是比起中原的战火纷飞,还是好上不少,匠人们在这两地得以安居乐业,不止铸造之业,陶瓷,织布,制绸,染色,造纸都比北方技艺优胜,将军手中这**槊其实也称为铁脊丈八矛,近一两年来兴起于荆,扬两地,很多地方太守,世族豪强子弟都喜欢花重金打造,或是送人,或是自用,若无一把这种铁脊丈八矛,那就妄称武人了。”
曹洪听了点头说道:“先生真是耳听八方。”同时心里暗暗鄙视了刘勋一把: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玩意,原来是有钱人都玩得起的东西,还鲁女生之徒所制,这刘勋如此贪财,真是稀罕玩意也不会给我了!
心里想起刘勋珍而重之的一番说辞,好像这马槊是天上有地下无一般,顿时对这位庐江太守的印象差了很多。
一行人出了庐江郡,穿过丹阳郡便即进入了吴郡境内,刚进入吴郡第一个县城阳羡邑,其邑长看清了曹洪旗号之后立即开门迎接,曹洪产业遍及吴郡,郡内十三县都有其生意,而曹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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