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陈公言重了,洪在扬州若非陈公照顾,哪有如此产业,这皮甲军士我必然会以超过市价五成的价钱买入,当做感谢陈公的照拂。”
曹鼎开口对盛宪说道:“孝章,这吴郡漕运一直是由盛家打理,如今子廉想把整个扬州的漕运售出,若是孝章还想保有吴郡漕运的话,那也无妨。”
盛宪闻言洒然笑道:“既然扬州漕运都要售出,单单留下吴郡又有何意义,只是这漕运乃是日进斗金的买卖,如此卖出实在有点可惜。”
曹鼎笑道:“如今天下大乱,这扬州不知何时易主,漕运不仅重于商,更重于军务,若是有强势之人占领扬州,要把握扬州命脉,必然会把握漕运,到时就是怀璧其罪了,虽然未必有性命之虞,但是终究会很麻烦。”
盛宪是一个有学问的名士,并不代表他有政治眼光,但是听曹鼎这么一说,还是恍然大悟,吴郡四大家族根深蒂固,曹家和盛家联姻之后才勉强和四大家族相提并论,而且是靠了刺史陈温的照拂,如今陈温和曹鼎相继离开,曹家产业变卖,盛家孤掌难鸣,还占着漕运的话迟早会出现问题。
“景节说的是,怀璧其罪!”盛宪说道。
曹鼎说道:“正是如此,孝章家大业大,也不能像我们这般说走就走,所以要自保还需谨慎一些。”
盛宪点头说道:“景节言之有理!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吴郡让人撤出码头,日后经营庄园便是。”
说完起身告辞,曹鼎,曹洪,陈温起身相送,盛宪拍着曹洪肩膀笑道:“子廉啊,若是美贞有喜了,你可得告诉我一声,纳妾之事,美贞和我说了,此事你自行做主便是。”
曹洪答道:“是,岳父大人。”
盛宪笑了笑,随即离开,曹鼎这时对曹洪说道:“子廉,这变卖产业一事你就自行处理吧,至于募兵之事若有难处就找我和陈公,除此之外,伯父还有一事相托。”
曹洪说道:“伯父请说。”
曹鼎说道:“阿旺今年已经十五,颇为懂事,总是吵着要去北边投靠孟德,我想在离开吴郡之前为其冠礼,然后让子廉带去北方,你也知道,阿旺早年丧父,带着灵柩来吴郡找我,我这做祖父的已经愧对于他,本想带去郁林郡好好教导,但是他却一心要行军打仗,所以只能托子廉好生照顾他了。”
曹鼎口中的阿旺其实就是他的孙子曹休,早年曹鼎因为战乱和次子失散,后来十岁的曹休拉着父亲的棺材找到了在吴郡当太守的曹鼎,之后就一直生活在吴郡,他也是曹洪的亲侄子,曹洪对曹休也是非常爱护和纵容的,在吴郡曹休俨然是一个超级富二代。
如今他还没有冠礼,所以没有表字,但是曹洪知道,自己这位侄子将会有一个表字叫做文烈,而且会接替曹仁成为曹魏的大司马,也是曹家后期一个非常厉害的将领。
若非伯父提醒,我都忘了还有这么厉害的一个侄子。曹洪心中思索,嘴上则说道:“伯父放心,侄儿必当视阿旺为亲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