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是曹鼎这位长辈对自己这个孙子无微不至的关爱,因为曹洪冠礼那是数年之前的事情,黄巾之乱还没有爆发,汉朝虽然有党锢之乱,但是天下乱象未成,学者是大宾的最好选择。
可是现在天子蒙尘,朝纲崩坏,天下大乱,学者冠礼远不如一个有实力的豪强冠礼来得实惠,至少如果曹操败亡,曹休还能回来投靠陆纤这个冠礼大宾,看着陆纤为曹休带上了头冠,曹洪心中对曹鼎的尊敬又加深了一分,这位在历史上名不见经传的曹家长辈对于曹家子弟,真是煞费苦心。
当然,十五岁的曹休不能理解祖父的苦心,只有曹洪这个身在历史之中的旁观者通过自己的旁观和对历史的了解才能分析出这种深层的感情,曹洪看向曹鼎,此时曹鼎正满脸欣慰的看着曹休,好像还长吁了口气,似乎放下了一个重担。
这时,曹鼎的目光也向曹洪看来,察觉对方正在看他,随即对着曹洪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曹鼎在主位之上,曹洪则在下首相陪宾客,两人中间还有很多前来观礼的宾客,中间还有穿梭的下人,现场很是嘈杂,所以曹洪趁着大家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遥遥对曹鼎拱了拱手,为他的良苦用心致意,曹鼎见状一愣,随即想到了侄儿体会到了他的用心,更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子廉经过一番历练,果然成熟了很多,想必已经看清我的用心,既然如此,阿旺交托给子廉,我也放心了。”曹鼎心中暗暗想道。
冠礼仪式结束之后,歌姬和乐师开始演奏歌舞,各种珍馐菜肴也陆续呈上,而曹休也有了表字,那就是文烈。
席间,和曹洪做了买卖的扬州大族都过来和曹洪敬酒,曹洪含笑相迎,刘勋上前敬酒时笑道:“子廉,你可真会享福啊!啧啧,我郡中有这等美色,我还不知,倒给子廉拿去了,真是可惜。”
曹洪大笑道:“天涯何处无芳草。”
一旁的顾雍笑道:“子廉真是出口成章,这句天涯何处无芳草实在是道出了天下男儿的心声。”
曹洪笑着向顾雍举杯说道:“元叹,这次再北上,就不知何日回到扬州了,盛家子弟元叹可要多多照顾,还有那些不愿意和我北上的下人,劳烦元叹也赏他们一口饭吃。”
顾雍答道:“子廉和我十多年交情,这事要办不到,扬州子弟都要笑话我顾元叹了!倒是子廉这次北上,我祝你马到功成。”
曹洪和顾雍碰杯,笑道:“谢元叹吉言。”
接着,又是一番劝酒,饮酒,席间众人尽欢而散,宾客散尽之后,曹洪向曹鼎和盛宪请辞。
两个长辈没有过多的嘱咐,只是道了一声珍重,随即,曹洪带着刘晔,史阿,盛美贞,乔氏姐妹和五十个襄邑县兵离开了郡府,前往吴县兵营,准备带领士兵,壮丁,民夫,辎重,牲口,军备北上,当然,除此之外,还有曹洪的侄儿,曹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