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衣一手撑着下巴,磕在栏杆上,厚绒的垫子铺在栏杆坐下,倒也不显得硬冷。
鱼食的罐子放在一旁的座位上,千衣随手便能拿到。
将鱼食撒完,又伸手拿了些,瞧着鱼儿欢愉,正准备再喂一些。
谁知从上而下一黑色物体落入池中,“咚”的一声,溅起了水花,惊扰了鱼儿四处逃串,随即又一拥而上扑向那黑色物体,挣相略夺,前赴后继很是激烈。
千衣被这一下有些惊到,有些惊讶的站起了身,随即看着这一切,疑惑着事情的发生。
见一旁的鱼罐已经不在原处,便知道了刚才那一黑色物体便是装着鱼食的鱼罐。
所以哪些鱼儿才会那般激烈的扑上去抢夺食物。
不过她没有想到是何人会如此?
转身朝着身后看去,入眼便是身穿白衣如雪的衣裳,披着纯白色狐狸绒毛大氅的千丞守。
与自己的红色大氅不同,千丞守的衣装在这个冬天显得更为清冷了些。
“你干什么?”怒气横生,千衣气恼千丞守打搅自己的清净。
“见你喂鱼太过缓慢,皇兄自然是在帮你喂鱼啊,你看鱼儿都饿了”千丞守笑着,笑的莫名阴寒。
示意千衣看着池中抢夺激烈的鱼儿,虽然确实抢夺的厉害,但这不过是千丞守得借口罢了。
他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你怎么出现在这里,这可是公主府”没有下人禀报,也没有她的命令,怎么千丞守就这般轻易的进来了,难道这些下人,真是半分规矩也没有了吗?
不得不说千衣是冤枉这些下人了,他们压根不知道千丞守会出现,更不知道他是如何进来的?
“皇兄来看看皇妹,不可以?”千丞守完全没有私闯民宅的自觉性,到是颇有理所应当的模样。
“你这是私闯民宅”为何这人总是这般,她真是防不胜防。
“哦?何人看见了?”千丞守讥笑着,不以为然。
“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公主府可是有暗卫的,你若是想要做什么,本宫定然将你捉拿送去千皇千后处”千衣威胁着。
千丞守到是一点畏惧也没有。
嘲讽的看着千衣故意说道“暗卫?你是说那些穿黑色衣服的人,简直毫无威胁力”。
“你做了什么?”千衣惊讶,这些人可是良锦的人,不会千丞守都解决了吧?
他真有此能耐?
“也没做什么,自是让他们不能妨碍本皇子办事罢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千衣防备,现在一个人也没有,她一人难以招架。
而且她从来不是千丞守的对手。
“怎么今日丞相不在”千丞守上前,千衣急忙散开。
她以为千丞守会做什么,却见千丞守忽视自己的疏离,直接坐在刚才自己所坐的位置。
十分随意。
千衣撇了一眼千丞守,直接站在一旁。
对千丞守的话很是鄙视,良锦在不在他难道不知道吗?
若是不然他会出现?
“你若是要找他,怕是不是时候”。
“是啊,今日他在调查大婚匪徒与毒雾一事,怕是忙的焦头烂额了”莫名的幸灾乐祸,千衣听的十分刺耳。
“本宫到是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会找出背后主使”看着千丞守,千衣眼里出现了恨意,话中也内含深意,带着讽刺的意味。
“希望如此”千丞守背靠栏杆,说不出的恣意潇洒。
见千丞守如此厚颜无耻,千衣心有怒火却无处发出。
连带着说话也有些控制不住。
“皇兄无事还是早些离开的好,毕竟翻墙入内可不是君子所为,若是让旁人看到想必皇兄这名声也不定会好吧”。
“是吗?皇妹的关心,皇兄收到了,只是……为兄尚有些事想与皇妹说说,皇妹难道就此下逐客令,岂不是凉了为兄的心”。
“有什么你说便是”千衣难掩怒火。
最是厌恶这等男人,无耻之徒,简直令人作呕。
“瞧皇妹这模样,可是对皇兄有何误会,怎的如此恼怒”。
故作姿态,千衣语气冲动的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还需人说出来吗?”。
“皇妹不说为兄如何得知?”千丞守眼眸中含着深意。
一种如同等待羊羔的猛狼的眼神,凶狠又霸气。
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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