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多启安顿好,见多启安稳的熟睡着。
名子凮这才起身坐到火堆旁边,手臂上还插着那支利箭,虽然因为方便被截去了箭尾,可是箭身却未来的及处理。
血液此刻已经弄湿了衣裳。
“我来帮你”东安竹白在一旁对着名子凮说道。
以前他兄长受伤都是他来包扎,所以对于名子凮这箭伤到是未曾露怯。
他也不是那般未见过江湖世面的人。
名子凮看了一眼东安竹白,随而说道“有劳了”。
东安竹白别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那手法却也是熟练,一手握箭,用力一拔,便将残箭拔去。
拿起名子凮准备的药粉,撒向伤口,仓促也只能尽力包扎到最好了。
而这边千衣被易卜生带到一处云峰置顶。
上面可比山下寒冷的许多,所谓高处不胜寒,更何况还是在这个苦寒的冬季。
东安凌竹一路尾随,也只能走到半山腰处。
上方烟雾缭绕,又有法阵,他踏不进去,盘算着上方地点,东安凌竹无法也只能打道回府了。
既然易卜生如此大费周章的劫走千衣,想必暂时这女人还是安全的。
弟弟身子不好,凤冥和多启还受了伤,他多少还是放心不下。
转身离去,还是回去另做打算。
而千衣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等到醒来之时,却是寒风刺骨冻得僵硬。
她可没有被善待的准备了房间供她休息。
而是被关押在牢房之中。
一处山洞的牢房,十分简陋,就连被子都没有。
只是枯草窝在角落,好似狗窝一般。
而此刻千衣却是被人扔在冰冷刺骨的冰地上。
上面那点点冷珠,看的千衣一阵哆嗦。
好冷。
寒风刺骨的冷。
冷到身子骨都疼痛了。
有好似已经麻木了。
很矛盾。
千衣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才能勉强爬起来。
艰难的朝着那枯草窝走去。
此刻她可不担心里面是否有老鼠蟑螂什么的,反正这些她都经历过,也无关紧要。
她此刻只想要温暖。
哪怕着稻草的根本温暖不了她麻木寒冷的身子。
窝在稻草丛里,千衣将稻草裹在身上,蜷缩着,环抱着冰冷的身子,瑟瑟发抖的方才开始打量这个牢房。
小。
简陋。
冰冷。
但是却坚固。
门都是用钢铁制作的铁门,好似镶嵌着一般,不知从何处打开。
上面伸出石岩,下面埋入土地。
看着好似根本打不开一般。
而寒冷就从这缝隙中传来,在这山洞口呼呼作响。
好冷。
不知道名子凮他们如何了。
多启有没有事。
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救回自己。
还是回了谷里。
毕竟他们只是萍水相逢,毫无深交感情可言。
在多启受伤的情况下,也说不定他们就打道回府了。
千衣完全想不到究竟为何易卜生会劫走自己。
难道是千玨涂雾千衣的仇人?
可是自己都易容了,易卜生还能认出来?
不可能,名子凮的手法千衣还是十分相信的。
毕竟就连她自己都认不出来自己。
可是到底为何呢?千衣实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只希望自己能够尽快逃过这一劫。
否则这刺骨的寒风就会提前结束自己的性命了。
此刻明巫山主殿。
易卜生一袭长袍拖地。
华贵又舒适,与千衣的处境可谓是千差万别。
“殿主犯人醒了”下首一身黑衣的女子跪地对着易卜生禀报着。
“哦?如何了?”那赤红的双眸嗜血般的注视着下方,十分随意的开口。
慵懒得很。
如高贵傲娇的猫。
“未有动静,只是窝在角落取暖”此反应确实出乎他们所料。
不以为千衣会怒气很盛,或者吵闹一番,却未曾想到这般顺从的待在牢房。
那般寒冷之地,绕是他们有功力的人都难以忍受,更何况还是千衣一个功力全无的人。
“哦?这般安分?”易卜生笑着,邪气凛然。
“殿主有何吩咐,属下立马去办”懂得易卜生的喜怒,那女子十分的询问着。
“等晚些吧,本座倒想看看她能坚持到几时?”易卜生闭目,黑衣女子知晓易卜生不愿多说,便十分懂事的退了下去。
夜色一晃而过。
但对于千衣来说确实煎熬的折磨。
顶峰温度如何,自是不用说了。
在这个寒冷的季节,更是雪上加霜。
不知是天亮还是大雪照亮,外面白茫一片。
有光芒照进来。
不是太阳温暖的光线,而是寒冷刺目的苍白。
那红衣男子到底想干什么?
将自己抓来,确实一点动静也没有。
要杀要剐总得有个信,然而确实丝毫没有音讯。
这是在折磨他吗?
还是想就这样活活冻死她?
此刻千衣的手脚都仿佛不似自己的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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