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确实。”
王于漾,“……”
周易,“……”
苏沫沉吟道,“不过我这身是多年前买的,那家店早就不在了。”
王于漾闻言仔细看看他的红色长衣,是有一点点发旧。
多年前买的,还能有这色泽跟衣形,说明很重视,保管的很好。
而且清洗的次数不多,不会是经常穿,像是特殊日子拿出来穿一下。
王于漾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挺杂的,最明显的是烟味,比进来时闻到的要浓。
这会儿又抽了。
“苏先生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苏沫,“嗯。”
却没有说是哪里。
不多时,王于漾三人从店里出来。
陈子旭把手机落下了,他跑回去拿,很快跑回来,手里多了样东西,“今天店里有活动,每一桌客人都会得到一份小礼物,这是那个长发美人给我们的。”
王于漾说,“什么东西?”
“就小书签。”陈子旭抛给他说,“大叔,给你吧。”
王于漾接住看看,书签上有条红鲤鱼,印的很精致,他用拇指在鱼鳞上面抹了两下,触感非常真实。
下意识的,王于漾把小书签放进了裤子口袋里面。
陈子旭买了个泡泡机,边走边吹,五彩缤纷的泡泡飞了一路。
王于漾有种带孩子出行的老父亲感觉。
周易看着天边层层堆积的乌云,“要下雨了。”
“那快点回去吧。”王于漾说,“一下雨天就黑的快。”
“春来路的范围很广,今天没什么收获,明天再过来转转。”
周易低声说,“明天只能你自己来。”
王于漾说,“行。”
周易看他几秒,“明天你过来的时候带上何长进。”
王于漾说,“带他做什么?”
周易说,“有个伴。”
王于漾说,“不需要。”
周易皱眉,“带上。”
王于漾停下脚步,表情阴沉的抬头,“小易,你在命令谁?”
周易有些燥郁,他把手抄进口袋里,捏着烟盒跟打火机,口气是从没有过的僵硬跟笨拙,“你没在这一带生活过,身边没个人不安全。”
王于漾继续往前走,“白天不会有什么事。”
周易眉头皱的更紧,“以防万一。”
王于漾又停了下来。
周易垂眼看他的发顶,不知道说什么。
“何长进跟原主之间的事还没搞清楚……”
王于漾稍微顿了一下,轻笑出声,“行吧,就听小易的。”
周易松口气。
王于漾边走边问,“你晚上出门吗?”
周易说,“有事。”
王于漾叹息,“看来叔叔的晚饭没着落了啊。”
周易的唇角抿了抿,“吃了饭再走。”
王于漾愉悦的转头,“那今晚小易烧什么菜?”
周易淡淡的说,“不知道,回去看看。”
“素菜都行,”王于漾对抓住他胃的小孩很和蔼可亲,“会烧汤吗?”
周易绷着脸,“别想了。”
王于漾,“……”
前面的陈子旭被几个小孩子围着抓泡泡,他半蹲着跟他们玩,笑的像个孩子王。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他火速按掉。
另一头的江洋很窝火,“姐,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有事。”梅月拧着细眉,“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现在腿伤没好,在这里待着不利于养伤。”
江洋肆无忌惮的瞧着面前的女人,一成不变的留着男人头,脸巴掌大,五官都小。
看着没什么攻击性,实际是刑警大队的队长。
一拳下去,铁门都能多个酒窝。
这次她接管二爷的案子,一点进展都没有,说明是踢到了铁板,太棘手了。
现在还有功夫管林家那位少爷。
江洋端起高脚杯,轻抿一口红酒,很可爱的笑着眨眼睛,“姐,这事你找我说没用啊,我管手底下的员工没问题,可我管不了林少,他是爷,我只是一个打工的小市民,不在一个层面上,我没法越级。”
梅月的脸色难看,“你跟我打官腔?”
“冤枉啊姐,不是我打官腔,只是开门做生意,顾客就是上帝。”
江洋为难的摊手,“即便不是林少,是别人,我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把人赶走,姐你说是不?”
梅月接到局里的电话,她说了几句挂掉,“江洋,我希望你劝劝他。”
“我看姐不用担心,林少一直是个心静如水,目标明确的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江洋话没说完就收到了一条微信,“不好意思啊姐,我现在要去接我那个草包小表弟了,回头再聊吧。”
梅月若有所思,“你小姨的孩子?”
“对,”江洋嗯哼,“就他。”
梅月看他一眼,慢悠悠的来一句,“我实话说,你表弟要是草包,那你就是草屑。”
江洋,“……”
我他妈招谁惹谁了?
江洋开车去了春来路的老街,不耐烦的打电话问陈子旭,“我到了,你在哪?”
陈子旭在电话里说,“喷泉那里。”
江洋停好车过去,远远的看见他那个小表弟蹲在台阶上吹泡泡,旁边还有两人,一个二十出头,身高腿长,挺拔而强壮,完全就是按照他最喜欢的那一款长的。
另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瘦瘦的,扎个小马尾,脸很白,有点弱有点秀气,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违和感。
那种违和感迫使江洋大步流星的朝那边走去。
王于漾察觉到什么的望了望一个方向,冷不防的看见了过来的人,脑子里就跟突然开了光似的,一下子就明白为什么陈子旭让他觉得眼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