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冰凉的触感,皮肤上针扎般的刺痛,巨大的手术灯照得眼睛都难以睁开。沈呓卿嘴里嘤咛着,身体却无法动弹分毫。
她在这儿已经不知道躺了多久,时不时地就会来几个身穿防护服的人,全身僵硬得不能动弹,她只能感觉到那尖如寒冰的针头戳在自己的皮肤上!
疼,对,好疼……可是哪里疼呢?
脑袋,胳膊,背脊,大腿……哪里都疼!
意识随着疼痛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她张大了嘴想要大口的呼吸,想要抓回逐渐失去的意识。胸膛剧烈的起伏,耳边传来了仪器嘀嘀的警报声。
“实验对象出现心跳过快,血压异常!赶紧停用四号试剂!”
“是!”
不断有人影在眼前晃动,耳边嘀嘀的警报声隔一会儿便会响起一阵,身上的痛感却渐渐地减少……
啊……不怎么疼了呢,真好……
“不行,赶紧减少镇静剂的使用量!”
“是!”
“这个是特殊实验对象,上头说了不能死。”
“那,那四号试剂都撤了,咱们还实验什么。”
“我怎么知道?!”
“……”
对于这棘手的特殊实验对象,一时间竟让众人束手无策。
“靠,”领头的男人一狠心,扔掉了手里的针筒,“就先保持这样吧,停用所有试剂,镇静剂剂量减半。”
“好。”
“我去问问贝利博士再说。”说完便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收拾好手上的东西,副手关闭了手术灯,所有人也都离开了房间。
原本嘈杂的的实验房间,顿时安静得只能听见仪器的嘀嗒声。
中央,金属台子闭眼上躺着的人忽然睁开了双眼!那眼神中,竟恢复了一丝的清明。
……
我怎么会在这里?
明明,我明明是领完任务奖励回了公寓的……
岩才,对了还有岩才,他去哪儿了?蒋妈,婷婷,邱进……还有小志,他还生着病,等着自己换救命药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着昏暗的蓝色灯光,沈呓卿使劲挤了挤眼睛,想让混沌的脑子赶紧清醒。可药物的作用哪有这么快就能消退?她只能时而清醒,时而昏沉,断断续续地搜寻着记忆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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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婷婷!”蒋旦花急急忙忙跑进了主卧,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慌张,“别睡了快起来,孙志好像快不行啦!”
此时的祖婷正躺在床上闭眼午睡,闷热的环境让人容易犯困,刚刚才睡着就被蒋旦花那中年妇女特有的大嗓门吵醒,心里那叫一个窝火!
“吵什么吵
!不就是个快死的废物,你慌什么?”柳眉横竖,祖婷气鼓鼓地一跨步就下了床。
“不是呀,好歹是条命呐,再说他要死了,咱们这尸体可怎么弄啊?”边说着俩人便朝小房间走去。
小房间的窗户朝北,平时是又热又闷,长期关着门使得室内是更加的不通风。当半掩着的木门被一把推开时,满房间的屎尿混着汗臭味顿时扑面而来!
“呕……”祖婷一时不察吸了个满肺,立刻扭头干呕起来。
一边的蒋旦花即便刚刚才闻过,还是忍不住用手捂了口鼻,嫌弃地在空气里扇着风。
“快把,快把门关上!快点儿!”感觉到自己胃里的翻腾,祖婷心下是更加的恼怒!现在食物多紧俏,这要吐出来了还了得!
“哎行了,开都开了,你忍一下,一会就习惯了。”翻了个白眼,蒋旦花才不去关门,加上这回已经闻了两次了,她可不想闻第三回了。看了眼已经跑到阳台大口喘气的人,嘴角是忍不住地撇着。
这城里来的小姑娘就是娇气,一点味儿都闻不得。
唉……想到什么脏活都是留给自己干,蒋旦花心下愤愤,却又无可奈何。谁叫自己脑子不如她好使呢。
伸手一把将木门推到最大,让味道散的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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